弘年老力衰,骄奢淫逸,沉溺于享乐,既没有了扩张疆土的野心,也没了从前励精图治的决心。”
“越国看似繁花似锦,其实早已有了式微之象。”
他温润的嗓音流泻在凉如冰水的空气中,脸上微微笑着,骨子里透出一股令人难以忽视的自信来,带着一种岳峙渊渟的气势。
顿了顿,他眼角的余光瞥过顾燕飞专注的小脸,眼角弯了弯,温情无限。
庭院中的花木在晚风中婆娑起舞,沙沙声响宛如低吟。
“根据卦象显示,君主重病。”顾燕飞用食指点了点罗盘,一本正经地说道,“太子监国,兄弟阋墙,九子争峰……贵国真乱!”她感慨地总结道。
“我记得皇十五子方满一岁。”楚翊适时地又接了一句。
这两人一唱一搭,就差直说,干脆挟天子以令诸侯怎么样?!
夏侯卿的眼角几不可见地抽了一下,又开始来回审视这二人,魅惑的瞳孔幽深如一片令人看不透的深谷。
他至少可以肯定楚翊与百里胤肯定不是一伙的。
“真正站在那个至高之位,可比遥观越、景两国战乱四起,有意思得多。”楚翊拿出一方帕子慢慢地擦拭起剑身。
那银色的剑刃在灯光中透着一股比雪还冷的寒意。
夏侯卿嘴角微凝,抚了下残缺的左袖口,将它隐于石桌下,眼不见为净,同时微微偏首看向楚翊,绝美的侧脸在昏黄的光影中,亦笑亦讥。
白衣如雪的青年白净清瘦,仙气飘飘,给人一种弱不胜衣的感觉。
“公子翊,”夏侯卿扬唇笑了,完美无瑕的眉眼显得愈发昳丽,艳光四射,“在越国八载,一丝不露,真是辛苦你了。”
好一个病公子!
楚翊言辞凿凿地蛊惑自己挟天子以令诸侯,自然不是好心,是希望越国内乱,如此景国才能得到喘息的空间,与自己的“祸水东引”之计有异曲同工之妙。
夏侯卿赞叹地轻轻击掌,嘲弄道:“本座自愧不如!”
那道狭窄轻薄、光亮平滑的剑身清晰地倒映出楚翊那双比夜空还要深邃的眼眸。
楚翊笑而不语,忽地手腕一扭,朝夏侯卿舞出一朵漂亮的剑花,银光四射。
然而,夏侯卿分毫也没有躲闪,倒是老者变了脸色,惊呼道:“尊主!”
剑光一闪而逝,下一刻,那柄短剑已经被收回鞘中,发出清脆的撞击声。
归鞘的动作如行云流水般流畅自然,一点也不拖泥带水。
而夏侯卿右手的手背上赫然多了一条血痕。
红的血与白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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