姑娘,”中年越人双手把那柄弯刀捧向了顾燕飞,动作瞧着郑重,可笑容中带着几分轻慢,“这宝刀是我们殿下赠予姑娘的。”
这句话清清楚楚地响彻全场。
其他人闻言,眼神顿时变得十分古怪,上下打量着顾燕飞,又纷纷去查看她身边的猎物。
见她旁边的猎筐空无一物,众人心里也有数了。
这位顾二姑娘怕是在猎场一无所获。
那么,她凭什么成为今日的魁首,凭什么得此宝刀?!
一时间,顾燕飞几乎成了众矢之的,一道道目光就像是刀子似的朝她刺了过去。
虽然肯定有人心有不满,却是没人敢上前质疑顾燕飞一句。
方才顾燕飞与庾朝云的那场冲突,经过一番口耳相传后,在场的人至少有七八成都知道了。
这位定远侯府的顾二姑娘性子烈着呢!
周围一片静默,原来说笑的人全都不约而同地噤了声。
那些勋贵子弟压根不在意,不过一把刀而已,勋贵将门是随太祖皇帝马上争战得来的爵位,别的不说,这宝刀宝剑可不缺。今日顾燕飞教训那些世家女给勋贵挣了脸,便是得十把宝刀也是应得的。
将门儿女多是大大咧咧,但是在场也有心思细腻之人。
那越人说的是“赠礼”,而非“彩头”!
“朝云,”一个粉衣姑娘悄悄地附耳对着庾朝云低声说,“南越皇室百里氏出自白佟族,白佟族有一个传统,男子赠女子宝刀,是掠夺占有之意。”
“他们白佟族在南越建立前,就是南蛮部族,从前都是挎着刀,直接抢了女人就走……野蛮得很。”
她会知道这些,是因为她的曾祖母出身江南徐家,六十年前因为战乱,徐家举家搬来了江北。
庾朝云若有所思地抿了下唇,用帕子拭了拭嘴角。
“哎。”粉衣姑娘低低地叹了口气,似笑非笑道,“谁让她惯爱招摇呢!”
若非顾燕飞招摇,又岂会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!
庾朝云心不在焉地玩着帕子,目光依旧看着前方。
在众人的注视中,顾燕飞悠闲地把玩着手里五彩斑斓的百索,没有去接那把弯刀。
那中年越人深深地看着顾燕飞,把弯刀朝她的方向递了一寸,笑容满面地拔高了音量,“这是我们殿下的心意。”
此话一出,就算其他不懂南越传统的人也听出了点不同的意味,气氛有了一种微妙的紧绷。
楚祐薄唇微微翘了翘,右手执酒杯,眼角却在注意着楚翊的一举一动。
见他抬起了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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