己本该也像老教授一样，功成名就，名扬万里，被一群人崇拜和尊敬。

可是时运不济，否则现在站在台上的应该是他等等之类的话。

除了这些，还说了一些难以入耳的。

林厘知道盯着别人看不好，但她终究没忍住。

或许她的眼神太直白，老者察觉到，侧头与她对视，随后看到坐在她身边的许未。

“我认识他，采访里见过，很意气风发啊。”老者说，“但随着年岁渐长，再怎么意气，也会像当年的我一样，向时间和现实妥协。”

林厘听得蹙了蹙眉，老者说话太莫名其妙，把自己不如意的委屈撒在许未身上，她也就忘了尊敬：“不劳您费心，他身上有您没有的东西，所以他不会像您一样，沦为现在这副怨天尤人的样子。”

说完拉着许未走了。

但老者的话对她不是没有影响。

她那一整天都不怎么高兴。

因为想到许未高三年留级，而留级的原因是她。

她当然也没有办法怪许未，因为那个时候的少年除了停下来等等她，别无他法。

他也怕她不能平安从手术室出来。

但她并不希望许未做这种事。

如果再给她一次机会，在手术的前一天，哪怕她再怕不能从手术台平安下来，她都不会说出“要是能和你在同一件教室上课，和你做同桌就好了”这种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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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未的成功，引来许多人的嫉妒。

他们知道了许未留级这件事，就像是抓到了他的把柄。

抓着这件事，一个劲黑他。

那些网络圣人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，不遗余力地抹黑许未。

说许未恋爱脑，以此来鼓吹自己是一个难得的“人间清醒”。

而事实上，这些黑他的人——考公没考上，事业不成功，爱情路坎坷。

因为在许未使出全力朝未来出发的时候，他们只会拿起键盘，进行一场无声的、却杀伤力极大的暴力。

而经历了一场暴力的许未，此刻一身西装站在她面前，眼底盛满温柔：

“那天你说，你害怕我因为留级，而错失了本该光芒万丈的前程。”

“可是鱼鱼，”他说话的时候，依旧是那副张扬又意气的模样，好像世界都被他握在手里，“我不服输也不怕输。我知道我不会就此堕落，我不会被时间招安。”

林厘知道，许未这是在宽慰她，不想让她因为这件事心里有负担。

但她也知道，许未天生傲骨。

除了成绩，他还拥有更多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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