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难得的低姿态。
杜清檀其实很想回他一句话,有些人只适合谈公事,并不适合超出这个范围。
但她不能,蝼蚁要有蝼蚁的自觉。
所以她恭敬地道:“殿下乃是天潢贵胄,下官只能记恩,不敢冒犯。”
李岱又是无言以对,那句话怎么说来着,永远无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,何况杜清檀这是在装死。
二人各怀心事走到武八娘家门前,昆仑奴罗叶早就在那候着了,看到杜清檀就欢喜地迎上来,先是躬身行礼,再叽里呱啦说了一长串。
杜清檀微笑点头以作回应,罗叶喜滋滋地匍匐在地,要她踩着他的背脊下马。
杜清檀笑道:“不必了。”
罗叶就又站起身来,殷勤地要扶她下马。
杜清檀还没吱声呢,李岱已然皱起眉头,冷声道:“这昆仑奴好生不懂规矩!”
罗叶被吓了一跳,眨巴着无辜的小鹿眼,紧张地看看李岱,又无措地看向杜清檀。
“去禀告县主,就说琅琊王登门拜访。”
杜清檀示意罗叶退下,翻身下马,若无其事地请李岱:“殿下请。”
李岱一振袍脚,昂首入内。
杜清檀正要跟着进去,后背就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。
她回头,只见独孤不求站在不远处,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她,显然是把刚才这一幕看在了眼里。
她比了一个手势,示意他等一会儿再进来。
无非就是陪着武八娘陪李岱走个过场,然后找个有关女子的借口避开去,不就自由自在了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