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初尧意识回拢,手刚动了动了,下一刻便敏锐地偏过头去看。
床榻边,柳殊伏在那儿,似乎是睡着了,呼吸声极浅。
她并没有装点珠翠,满头乌发仅仅用一根簪子别着,似乎是梦到了什么,眉头微蹙,不自觉动了动,霎时,发丝如瀑,稍稍垂落几缕。
闻初尧不自觉伸手轻抚,大概是怕吵醒柳殊,故而他用的力道极轻,更像是羽毛拂过。奈何柳殊本就睡的浅,因此,几乎是他这么一动,她便也醒了。
“到床榻上去睡。”他的嗓音中透出一股心疼劲儿。
然而柳殊的关注点却是另外的事情,“我不困了。”
“你感觉如何?是不是好些了?”
“无碍。”闻初尧面露几丝不赞同,“我的身体底子还算看得过去,现下烧也退了。”
他引着柳殊,将她的手覆于自己的额间,“如此,可安心了?”
见人点头,隐藏于心底的那些不满与担心才渐渐散发出来,“我只会一日比一日恢复好,倒是你……”
“既然已经确定我脱离风险了,那么之后你便应该好好休息才是,这些贴身伺候的事情,林顺他们会做。”
“太医可有给你把过脉?药你有没有好好地按时喝?”他这会儿倒有点儿像个老妈子,不厌其烦地问着。
柳殊不答,只是用一双黑眸望着他,片刻后才轻轻“嗯”了声。
触及那双雾蒙蒙的眸子,饶是闻初尧心中已经打好了腹稿,还是不免有那么一瞬间的走神和心软,但很快,他便把那丝不该有的情绪给压了下去,转而只剩下冰冷的理性,“听话。”
“若是我陷入这种险境,我相信你也会这么做的,不是吗?”
柳殊顿了许久才再度抬眼瞧他,“将心比心,我并不觉得这是可以划分在所谓听话范畴的事情。”
“闻初尧,我担心你。”
她的眼神坚定。
眼下一片青黑,显然是这几日都没睡个安慰觉,又因着前不久才哭过,整个人更是憔悴的紧。
这下,闻初尧干脆只抿着唇,不吭声了。
柳殊见他消极抵抗,干脆加重了音量,“抬眼看我。”
“才问我能不能给你机会,这便是你说的机会?”
“不、不是。”听出她语气中似有怒意,闻初尧也顾不得别扭和生气了,赶忙放低了姿态,“我不是这个意思…我错了。”他现在整个人呈现出一种患得患失的状态,也因此,对待柳殊的每一个细小的词句变化,都无比敏感。
半晌,见柳殊只是若有所思地望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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