透进心口处。
如此一来二去,柳殊是半点儿别的心思也顾不上了,干脆整日守在闻初尧附近。
但她到底理智尚存,知晓若是等人醒来,他也不愿意看到自己出事,故而在林顺等人的强烈请求下,还是松口答应了轮换看护的请求。
接着此后的两日,闻初尧醒来的时间也越来越少了,哪怕偶有醒来,也多是虚弱的紧。
有一次,瞧见柳殊在他床榻边趴着,眼下一片青黑,短暂的清醒间还不忘发火训斥上两句。
结果,大概是狠不下心或是真的虚弱极了,听上去竟愈发叫人揪心了。
赵太医等人瞧在眼里,心里估摸着这就是染疫,但思索之后也不敢在柳殊面前乱讲,只得好说歹说,轮番劝诫才终于又叫她带上了面巾。
皇帝久久未醒,底下的人亦是整宿整宿地忧心,期间第一批被帝王解救的灾民恢复许久,不知从哪儿得了门道,竟七拐八拐的找到了地方,提了一堆东西,想要来亲自感谢。
还是萧寒江与林晔权衡再三,实在推脱不了去请示柳殊,得到肯收,这才先行收下了。
日子一天天地过,闻初尧的状态始终十分低迷,直至第五日,转机终于出现。
或许是上天终于听到了众人心中的祷告,仿佛是几日前,一般的暗淡夜晚,闻初尧却破天荒地开始好转了起来。
柳殊是第一个发现这个状况的人,失望久了,一开始……她甚至以为是什么类似于回光返照一类的状态。
颤抖的手紧紧握住了床榻上人的指节,就连语气里也带着卑微的乞求,一遍又一遍地祷告着,等待着。
直至下一瞬,那双大手虚虚回握住了她。
如先前一般。
微弱极了,却无端惹得她想哭。
一切都好像只不过是一场噩梦,待闻初尧再次睁开眼,对上的便是柳殊带着红意,有些潮润的眼眸。
一阵寂静之后,他才恍然找回自己的声音,“怎么又哭成这样…?”
许久没开口说话,他的嗓音不免沙哑,甚至是有些嘶吼过后的状态,柳殊顾不得回答,几日的照顾下,下意识地先给对方递了杯温热的茶水润润嗓子。
唯有闻初尧,被对方陡然称得上亲近的姿态弄得一愣。
飘飘然地结果了那杯茶水,灌了下去。
润意如喉,他四散的思绪才终于回来些。
俊脸一僵,耳廓也可疑地渐渐红了起来,不知是受宠若惊吓的,还是紧张的,“你、你这是……”
“什么意思?”
自他醒来后,便顷刻间敏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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