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一瞬,闻初尧却像是祈求了许久,尾巴摇了又摇,终于得到了骨头的小狗似的,先一步退步了。
“我又吓着你了。”意味不明地望了她一眼,下一瞬便猛然收回了视线,像是克制着什么似的,扭头便离开了。
身后,柳殊不由得长舒一口气,紧绷着的后背在这一刻才彻底放松下来。
她不自觉地拿起旁边桌案上的茶盏,轻啜了口热茶,霎时,心底的乱糟糟的情绪才被压制下去。
果然……她今日就不该因着想要套消息而给这个疯子开门。
好在她的意思也已经明确了,日后,这种交集还是不必再有了。
……
京城。
圣上虽留有亲信在京,但其久久在外微服私访,一来二去,仍是引起了不少讨论。
有的官员惶惶不可终日,以为新帝是要杀鸡儆猴,正等着抓他们这些先前摇摆不定的人们的小辫子,也因此,无论心底作何想法,面上大抵都算是安分守己。
另一些,则是截然相反,因着圣上暂时不在京城,不过眨眼日子,便不可自抑地滋生出了些其他的想法。
云骑尉王朗便是如此,衬着人不在,可以召了几位相熟的同僚到府中交流一二。
深夜,王府。
万籁俱寂,初冬的冷风被窗棂隔绝于外,室内的火烛嘶嘶地冒着热气。
“王兄,你深夜召我们前来,说是商讨事宜,到底…所为何事啊?”他久不发一言,下首已然有两人坐不住,对视一眼,其中一人便扬声问道。
最近那群锦衣暗卫们盯得紧,他们这些祖上和前朝旧臣有些瓜葛的家族,还是得谨小慎微些。譬如曾厚乙,打的便是这样的想法。
他与王朗皆是族中新一代的领头人,从学堂走至官场,算得上是有些情谊在的,不然也不会冒着风险,肯在大晚上地听他在这儿神神叨叨讲秘密。
新皇登基也有些日子了,他们这些人自然也是得为族中考虑的。
故而今日,曾厚已心中隐约是有猜测到些许的——
新帝虚岁二十有四,却迟迟不提后宫之事,反倒……沉溺于一个早就逝去的女人,眼瞅着情深不能自抑。
王朗的声音将他骤然从思绪中拉回,“你可知……当今圣上去了江州?”
“我自然知晓的。”曾厚已点了点头,不明白好友罐子里卖的什么药,神情疑惑,“这事儿也就是瞒瞒那些新官儿,我们在座的哪家没有这个门路……?”似乎是为了验证自己的话,他的目光下意识朝周围另外两人望去,见他们面露认同,方才再次扭头望向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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