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无法经受再一次的长途奔波,故而再怎么算日子,也得是等到孩子生下来,过个小几月她才能离开江州。
既如此,也不好持续这么对待人家,就当作……好一些的朋友对待吧?
反正待王旭朝考完明年的春闱后,也不再能拖得,该到了定亲相看的年纪了,或许…是她一时想多了也说不定?
思绪冗杂,柳殊的眉头不自觉微微蹙起,左思右想,最终终是下定了决心。
日后顺其自然便是,左不过,她不再刻意疏远了。
……
夜色凉如水,屋檐上积雨横斜,半晌,被风一吹,便缓缓坠落于地面,泛起一阵涟漪。
屋内,一儒雅中年男子正长吁短叹,眉间满是忧色。
近十名幕僚们端坐于他的下首,大眼瞪着小眼,大约是讨论陷入僵局,一时无人发言,气氛一派低沉。
男人一席常服,年约五十来岁,五官端正,肤色偏白,下颚处蓄着点儿胡子。
此人正是江州知府齐昊,一介平民出身,靠着科举一步步走至官场,又熬了这么些年,才得了个偏僻地方的知府官。
瞧见下属们皆是一脸毫无头绪的神情,齐昊不由得也微微塌了下了背,有几分沮丧道:“罢了,本官知晓各位衷心…只是,唉……可能我齐某也只能到此为止了。”
他熬了这么些年得到的这个机会,虽不算年轻了,可心里却实在是想做出一番成绩的。
先前景顺帝在位时,朝廷内外说不上很混乱,可也算不得多好,故而齐昊也只能韬光养晦,当好他的知府官,守在该守在的位置上。
可……如今不同!
如今新帝即位,光是看见那些反贼的下场,瞧到那些雷霆的手段,他心中便有数的很,连带着那些深埋于不知名处的激情也再度扬起。
新帝还这么年轻,便已经有如此成绩了,而且…凭他为官二十余载的直觉,他觉得新帝很明显是还想做出更多成绩,走的更高的人。
辗转反侧了一晚上,他到底决心抓住这个机会。
可无奈…没有投名状啊!
想要搭上皇帝这条船的官员如过江之卿,他不过是其中最不起眼的一条。
和幕僚们讨论了十来天也不见着进展,如此,齐昊心里就更是瓦凉瓦凉的。
多日的碰壁令他又格外苍老了几分,落在众人眼底,皆有几分不是滋味。
食君俸禄,为君分忧,可…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!
江州这等地方,哪里有什么投名状能交上来呢?
一番心理斗争后,有人试图安慰道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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