存放在东宫里,周边烛火摇曳,男人就这么一步步,又回到了这里。接着,缓缓俯下身子,将大半个脑袋贴在了棺木上面,轻轻阖着眼。
像是在汲取什么养分一般,神情也变得有几瞬的夸张,可下一刻,便又骤然恢复了平日里的沉稳模样。
如此一来一往,若是有旁人在场,定是会被这割裂的一幕吓得不轻。
实际上,闻初尧确实也觉得自己病得不轻。
不然又何必在这里强求呢…?
故人已逝,生者…能为她做的,分明远远不止于此。
如今,他该做的,就是马上把那些居心裹测的人揪出来。
然后……
送他们去见柳殊,好好给她赔礼道歉。
不过在这之前,有些人,也得好好尝一尝…生不如死的滋味才行。
殿外的天渐渐黑了下来,当天夜里,四散在各处的皇家暗卫踹开了第一个门。
而后是第二个、第三个,第四个……
一扇又一扇,犹如催命的钟声。
前些日子大牢里因着太子妃身死一事,才关了不少人,如今,又一下子更热闹了起来。
等到白日,各家各户通了消息,皆是惴惴不安。
可偏偏今日休沐,夜间便是太子攻克漠北的庆功宴,他们想问也只能晚上问。
消息灵通些的,譬如李阁老,听说还隐隐牵扯到了十二年前的余家一案,心里更是七上八下。
一时间,京城上下倒是齐齐安静了许多,悄然又离奇。
外头的雨似乎下的更猛烈了些,击打在尚且茂盛的树叶枝条上,噼里啪啦的响声,清脆利落。而后被带着秋意的风一吹,便骤然落于泥土间。
江州,地上的泥土被雨丝浸润。
连绵不绝的雨,把这座宁静的小城蒙上了一层薄雾似的纱。
柳殊坐了整整三日的船,骤然接触到新鲜的空气,胸腔内的那股不上不下的气才算是徐徐吐了出来。
为了掩人耳目,她这几日过的也是颇为艰辛,又因着金蝉脱壳这事十分隐蔽,故而连侍女都是匆匆找了个借口买了个新的。
可尽管如此,到了全然陌生的地方,柳殊心里仍是高兴大于忧切的。
远离了皇宫,远离了闻初尧,她便也可以去看看别样的风景了。
正想着,喉间忽地涌上一股说不清的恶心感。
周遭的人声仿佛都在此刻放大,三两的叫嚷声与淅沥雨声相互交映,无形冲击着她的感官。
待柳殊回神,这股感觉已经被她强行按捺下去了。
她初来乍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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