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家饭店能做这种红皮烤鸭,我听说过,但太贵了,没去吃过。就在,就在郭头镇,对!郭头镇不就是离你们云上县很近吗?我们来的时候还经过的!”
龙番市是南方城市,而且这个年代经济条件有限,人们勉强能吃饱肚子,哪儿来的红皮烤鸭吃?既然是个稀罕物件,当然就不能在老法医的“经验之谈”里了。冯凯更是没有想到,自己这么一瞥,居然把侦查范围给缩小了。
“一个男人,在发电厂工作,到郭头镇吃烤鸭,吃完四五个小时就死了。”老马沉吟道,“发电厂宿舍距离这里有二十多公里,不太可能是从那里被运来的吧?背个尸体,还不得累死?那是不是第一现场,应该就在郭头镇呢?”
“只要知道尸源,案子应该就好办了。”老牛说道。
话音刚落,一阵发动机的轰鸣从远处传来,一辆两轮摩托,后轮带起飞扬的尘土向他们驶来。
“我们去发电厂调查的同志回来了。”老牛说道。
两名穿着警服的公安一路疾驰到了他们身边,灰头土脸地跳下车来,说:“没有,他们龙番发电厂说,肯定没有失踪人员。”
“啊?”老牛吓了一跳。
“发电厂是管理很严格的单位。这尸体在这里估计有四五天了,如果是发电厂的员工,四五天不考勤,肯定要给处分的,厂里不可能不掌握情况。”老马已经脱了手套,摸着下巴上的胡须说道。
“厂里人说,他们的制服管理有问题,经常有员工丢失晾晒在屋外的制服,所以,怀疑这衣服是被人偷的。”
“那就麻烦了,这尸源到哪里查去?”还没脱手套的老牛又掰开死者的下颌,用手电筒把光打进死者的嘴里,说,“这牙齿,只能看出是三十到四十岁之间,没办法再精确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