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彻尾的废物。
遗憾,太后任由宋鸣珂如龙腾飞,仍视宋显琛为需时刻紧密保护的幼子,悉心照料,小心谨慎,令他的自卑感越加浓厚。
元礼在过去的五年来,是为数不多能让宋显琛敞开心扉之人,太后却派人暗杀他。
静翕是过往五年来唯一令宋显琛动心的女子,太后则漠视她。
宋显琛心有所属,太后仍一意孤行,逼他事先以长公主的身份,赴女眷宴会,面见贵女。
更甚的是,在不明木族大长公主莲桢意图的情况下,太后丝毫没理会宋显琛兄妹的愤懑,轻轻巧巧一句话,将元礼送还给五族人。
长年累月的积压,导致宋显琛巴不得逃离母亲的掌控。
因此,当熙明长公主府落成,他顾不上老祖宗的规矩,果断搬出昭云宫,并拉了静翕作伴。
对于宋显琛死活不肯赴镜湖行宫,太后无可奈何,最终拉了表妹定国公夫人同往。
霍睿言借着护送母亲之机,顺利加入此行。
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。
见他淡青袍裳一尘不染,头束简洁青白玉冠,眉目深邃悠远,如幽兰堆砌般散发着清心寡欲的气息,宋鸣珂不屑地扬了扬嘴角。
装吧!继续装!
她可没忘记,他嘴上说着“听说陛下的温泉浴缺个伴儿”,而后狠狠压她在御案上,为非作歹……
哪怕霍睿言此际离她有丈许之遥,她一想起他时而一本正经,时而轻狂肆意的行为,胸腔里如有一群活蹦乱跳的小鹿,踢得她的心都快炸开了。
她愤懑地放下马车帘子,重重往身后的软垫一靠。
兴许是帘子飘扬的幅度过大,惹来霍睿言的关注。
他催马上前,柔声低问:“陛下是否感觉不适?”
念及那日,她带走静翕赏雪不到一个时辰,宋显琛报复似的挽了霍睿言的手四处溜达……
她狡黠眸光一闪而过,从马车内探头。
“二表哥,撇下‘晏晏’在长公主府,你不心疼吗?“
霍睿言被她没头没脑的一句话怄得愣了片晌,随即笑了。
“陛下这是在责怪臣,对长公主的陪伴不够?可是,这名不正言不顺的,臣也不好堂而皇之赖着……”
宋鸣珂犹在思索,却听他沉嗓幽幽叹道:“此前陛下说,臣看上谁,包在陛下身上,‘君无戏言’……不知何时天恩眷顾,为臣赐婚?”
宋鸣珂脸颊如灼,他这是几个意思?
逼她下旨,把自己赐婚给他?
如此厚颜的事,她如何做得出来?
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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