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或娇或媚的京城贵女,而是她最重视的医官和侍卫指挥使!
怄得她快吐血了!
宋鸣珂神情变幻莫测,教霍睿言拿不定主意,只好老老实实领命:“我定会想方设法跟进元医官的下落,陛下切莫着急。”
“既然如此,此事有劳二表哥费心。”
她郁燥难耐,说了几句场面话,匆匆让霍睿言忙活。
…………
接下来的半日,宋鸣珂心里乱糟糟的。
摆在她眼前的几件大事,没一件轻松。
自从霍浩倡班师回京,她已放话要提前亲政。
而早在战时,安王便放手由她亲自掌握军队的建置、调动和指挥大权。
她为了调配最高军事领导机关、掌军权及军令的枢密院,调动殿前都指挥司、侍卫马军司和侍卫步军司为中央最高指挥机关的三衙,以统领禁军和地方厢军,还任命禁军出征或镇戍时临时委任的将帅,可谓绞尽脑汁。
此战不光是对抗异族联军的大战,也是她宋鸣珂一步步夺回军权的大战。
可喜的是,她成功了,一帮老臣子被收得服服帖帖。
而今安王没作犹豫,卸下摄政王之职,虽曾对霍睿言的封赏过多略有微词,但宋鸣珂以其本身就可降两级袭子爵为由,兼之入职枢密院符合他的能力,迫使安王和其余人闭了嘴。
宋鸣珂软软瘫坐在龙椅上,忽觉腹部不适,张口欲呼余桐“召元医官”,猛地记起,元礼早已离开翰林医官院,而李太医今日恰恰去了北山,为“长公主”试药。
真可笑!
堂堂皇帝,她能操控天下,唯独无法操控人心;能指点江山,统领百万子民,却连个伺候的医官也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