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了?
此前,她下旨催了好几次,命他火速回京养伤,闹得她这当皇帝的都有点不好意思,他却坚持要拖着伤病,随父征战。
她花了两三个月组织语言,打算骂他个狗血淋头。
没想到,才刚收到霍浩倡下月底班师回朝的讯息,她满心以为得等到六七月,方能见上霍睿言一面,他竟突如其来出现在殿外?
宋鸣珂第一反应是,她这几日持续熬夜,眼圈发黑,鼻头上长了一颗痘痘,好丑!
而且今日的这身龙袍色彩过于张扬,显得她好胖!
冷静下来,她默默告诉自己——丑的不是晏晏,是晏晏的亲哥!
晏晏在二表哥心中,依然是貌美如花、娇滴滴、柔弱弱、长不大的小丫头。
于是她板着脸,摆出一副被惹毛了的样子,竭力回想自己编造的言辞,准备对不听话的霍睿言来一顿迎头痛击。
然而,所有防线,在见到他的一刹那彻底瓦解,粉碎成渣屑。
他昂藏颀长的身躯为淡青色竹纹缎袍所罩,风姿如画。
头上不再用发带绑扎,改以精致白玉发冠束发,显得成熟稳重。
儒雅清隽的笑容淡去杀伐刚肃,因喜意增添了三分温柔敦厚、三分俊逸飞扬。
午后阳光熔了金碎,斜斜勾勒他的发梢与脸庞,使得他浅铜色的肌肤闪着华光,长眸清澈澄明,直透人心。
历经烽烟战火的淬炼、风霜雨雪的洗涤后,他策马踏遍塞外荒漠,披肝沥胆,浴血奋战,又重新穿越千山万水,一步步回到她跟前。
也许这清雅缎袍之下,遮盖的不仅仅是他的满身伤痕,还有他极力压抑的狂喜。
宋鸣珂再也按捺不住,紧绷的俏脸瞬间舒缓。
一撩袍子,她离座起身,迎着阔别已久、紧揪着她芳心的俊朗青年,大步奔去。
她是否该直接扑入他怀中?会否碰撞到他的伤口?
或是……停下脚步,先仔细端详一番?
“陛下……”霍睿言乍然见她面露喜色发足奔来,徜徉在心的唯一念头——无论如何也要紧紧抱住她,从此不再松手。
管他什么尊卑!什么世俗!什么礼法!
他只知道,横刀立马、征战沙场,为的不光是国泰民安,也为成全她一心开创的太平盛世。
一高一矮两个身影逐步奔近、正要热切相拥的顷刻间,忽然一高大身影以行云流水般的步伐从旁闪出,以无比热烈的夸张姿态,猛地一把抱住霍睿言!
“小霍霍!你可算回来了!想死我了!”
秦澍喜笑颜开,强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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