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想无益,当务之急,该处理边境的战事。
待二表哥驱除强虏、以热血挣回盛世太平、载誉归来时,他们都将成为更好更优秀的人。
…………
次日,宋鸣珂接到密报——霍睿言昨日离宫后,手持密令,召集了一批好手,连夜交接好刑部的事务;今儿一早,和兄长道别,骑马一路北行。
这二表哥!一切早已作好部署,只等她一句首肯罢了。
彼此知晓对方的人品性情,因而无所顾虑。
中午,霍锐承入宫,宋鸣珂见他两手空空,开口就问:“他没让你把猫带来?”
霍锐承傻了眼,好半天才反应过来,“他”是谁。
“陛下日理万机,还顾得上他的猫?”
“……”宋鸣珂也觉着自己玩心过重,眉头一拧,道:“不管,你得把团子拿来!”
霍锐承无奈:“明日我想办法把它捉来……陛下也不关心一下阿言,只顾着抢他的猫,他知道了怕要伤心。”
宋鸣珂没好气道:“他事事妥帖,用得着我关心?”
霍锐承一头雾水:“阿言又得罪陛下了?他这人虽表现得和和气气的,实际上性子有点倔。您别跟他一般见识……我这当哥哥的,替他向您赔罪。”
“少废话!记得把猫给我!”
宋鸣珂也说不上自己在为何事怄气,如若非要挑一处,大抵源于霍睿言的断袖传闻。
毕竟,她曾对他动过心思,还想着,如若自己身份恢复时,他还没人要的话,她就收入囊中,占为己有……
现下一而再再而三听闻他的传言,心便如珠蚌掺入沙粒,吞不得吐不出。时日久了,也许会分泌出一层层自欺欺人的念头,将这些不安、惶惑、怨怼,包裹成光华流丽的珍珠。
霍锐承搞不懂皇帝奇特的心思,生怕她迁怒自己,当即派人传话回府,逮住那只肥腻的团子猫,送入宫中。
黄昏时,秦澍前来康和宫换值,起初还不为意,后忽见御案底下钻出一个三花毛球,一时间没反应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