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,赤月族并未掀起多大的波澜,因而今生安抚计划中,她只是象征性地关照了一下。缘何这一世,此小小部族竟不远千里派人行刺?
她暗觉有异,让霍睿言和秦澍分别以刑部本部和侍卫亲军的名义,到案发地及牢狱进行复核。
今日,正是霍睿言搜查北山与西山后,入宫复命之时。
宋鸣珂蓦然抬眸,见他玉容略显苍白,薄唇也没了血色,暗悔自己一时大意,全然不顾他有伤在身,让他连日辛劳。
她温声问:“二表哥,你的‘病’可好些了?”
霍睿言怔了怔:“臣……无大碍了。陛下,赤月族的事……”
宋鸣珂意识到他们在讨论公事,改口道:“此事朕会处理。霍卿辛苦了,若无旁的事,暂且歇息几日,无须挂心。”
“为陛下办事,自当尽心竭力,一丁点小病算不上什么。”
霍睿言恭敬立于殿中,低眉顺眼,莫名使她平添一股疏离之感。
见殿中均为相熟的内侍与侍卫,再无旁人,宋鸣珂下了主台,行至他身边,低声道:“我前几日也没多想,未曾考虑你……”
“陛下,真不碍事。”
宋鸣珂知他性子温和而不失倔强,没再勉强。
既想留他聊几句,又觉着时机不对,正自犹豫,忽听殿外内侍禀报,安王求见。
宋鸣珂微觉突兀,只因早朝时,安王身体欠安,未能参与。此番突然请见,所为何事?
“既然陛下另有要事,臣先行告退。”霍睿言容色如常,眼底的寥落一闪而过。
宋鸣珂原想悄悄问侯他伤恢复得如何,尤其伤在后背,诸多不便,是否还需要她帮忙。
眼下已没了这机会,她只得柔声道:“好生休息,来日咱们哥儿俩出去散散心。”
霍睿言淡然的神色因“哥儿俩”三字而浮现亮光,他唇畔轻勾:“好。”
宋鸣珂总算从他眼角眉梢捕捉道一丝暖芒,于是压低嗓音,半开玩笑:“前提是,你得是活蹦乱跳的二表哥,否则我不跟你玩。”
“陛下这是在嫌弃伤病员?”他长眸微垂,狭长眸光流转淡淡笑意,“要我现在蹦跳一个给您瞅瞅么?”
“才不要!回去吧!”宋鸣珂眼看安王的昂藏身影已至殿外,没再与二表哥多言。
“陛下,”安王深深一揖,又对霍睿言微笑,“霍大人,多日不见,清减了不少啊!”
“王爷政务繁忙,下官实在难寻机会拜会。”他故意绕过“清减”的话题。
安王目光落在他的绯色袍服上,笑容温和如三月春风: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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