桓城等地先是去年大旱,今年春则发了大水。
亏得霍睿言曾郑重提醒谢国公修堤筑坝,提前迁移河岸地区的百姓,因而经历百年难遇的洪灾,竟没遭受太大损失。
宋鸣珂彻底放下心头大石——前世有关谢国公军粮被烧、欺上瞒下、挪用公款、洪涝伤民等罪,一样也没犯。
谢国公于奏折中大力夸赞霍睿言料事如神、年少有为云云,其余大臣齐声附和,宋鸣珂正合心意,顺水推舟,加升了霍睿言一级,又赐予不少恩赏之物。
然而,霍睿言眉间忧虑重重,谦逊婉谢,最终跪下谢恩。
宋鸣珂大感狐惑。
前几天,她以长公主身份与他同行,他明明甜得如蜜块似的,险些把她给融化了。何以不过短短四五日,连加官获赏亦无欢愉之意?
折磨数日的腿伤已愈,宋鸣珂无须再由余桐等人扶持,拉了二表哥到后花园散心。
长桥一侧,风拂柳枝,纷乱若丝。
与霍睿言并行,宋鸣珂不由自主记起被他横抱着、穿过大片桃林的场景。
赧然翻涌复至,如夹带阳光的温度,蒸得她周身冒烟。
而霍睿言虽为与她作伴而欣喜,心底耿耿于怀的则是另一件事。
见前方花树围绕一赤柱亭,他生怕宋鸣珂腿伤反复,遂请她入内小坐。
品尝宫人奉上的荔枝膏、糖豌豆、薄荷蜜,宋鸣珂俏眸轻抬,檀唇轻启:“二表哥何以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?”
霍睿言淡然一笑:“没别的,我只是忧心蓟城和槲城的战事。”
倘若早两年,宋鸣珂或许会天真地信了他。
可她已谋划好了,也获朝臣们的一致认可,按理说不至于让他忧心至斯。
他没来由强调“没别的”,纯属哄小孩。
宋鸣珂原是想留他用膳,好好庆祝他又立大功,并借此刺探“晏晏”四岁时究竟说过哪些话,能让他记了十一年之久。
眼下看他忧思萦绕,她倒觉得,儿时小事已无关紧要。
她直觉二表哥隐瞒的大小秘密,越来越多,从个人情感到政务,皆有。
她确信他是为“皇帝表弟”着想,但她在位数年,仍需他处处维护?
在他心中,她依然是个难担大任的小屁孩?
“陛下,”霍睿言意识到缄默过于漫长,打破僵局,“听说长公主……前日已回北山了?”
宋鸣珂听他问起自己,心下微甜。
念及兄长来去匆匆,且情绪不稳,骤起的甜暖尽散,她垂眸应道:“嗯。”
霍睿言见她腿伤痊愈,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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