伤,导致病情加重,性情大变,外加年岁渐长,自是出落得端庄秀美,不再是活蹦乱跳的疯丫头。
宋鸣珂把各种精美的、华丽的、优雅的裙裳和首饰数尽赐予他,坚持让他打扮得光彩出众,极力拉他到行宫散心,说是替她美一回。
这些年,委屈他假装女子,也委屈她放弃美丽装扮。
目睹妹妹最初被迫装作仁厚储君,一步步成为真正恩威并用的少年君主,宋显琛常觉,如果龙椅上的人是自己,未必做得比她好。
可兄妹二人,真要一辈子调换身份,按对方原有的轨迹活下去?
中毒之初,他如从云端摔落,心灰意冷,消极厌世。
其后元礼不断宽慰他,谈及自身家破人亡,为避仇家追杀,曾于李太医府上充当药侍医女,终日提心吊胆,乃至服食大量药物,压制日益显露的男子特征。
对比之下,宋显琛躲在山中度日,有太后常伴身旁,有妹妹竭尽心力守护江山,有忠心仆役照顾,何其幸运!
于是他重新正视未知未来,依照宋鸣珂安排,踏出北山小小院落,以长公主身份,面对宗亲、朝臣,包括他最熟悉的霍家兄弟。
此时此刻,霍家兄弟行礼完毕,避嫌至三丈之外的九曲回桥上等候。
身为侍卫副指挥使的霍锐承,一身武服,比三年前更高大健硕。
而担任大理评事的霍睿言,立如玉树,青袍倒映山光水色,与其兄比肩,未输半分气韵。
也许觉察到宋显琛的打量,霍睿言转目而望,朝他颔首而微笑,眼神如有抚慰。
表兄弟相差四岁,幼时有伴读之谊,无话不谈。
眼看霍睿言成为妹妹的左膀右臂,宋显琛心下欣慰之余,亦免不了羡慕他的非凡容姿。
他发自内心渴望,能像两位表兄那样,雄姿勃发,英气逼人,以昂扬姿态走在阳光下,以己之能,造福苍生,而非终日浓妆艳抹,躲藏于深山老林,对景伤神。
哪怕,他终归与龙椅无缘。
“晏晏,”宋鸣珂对兄长唤了自己的小名,略有些忍俊不禁,“过来坐会儿。”
宋显琛依言坐到她身畔,他虽有两年茶饭不思,神思郁结,个子没怎么长,但终究是男子,肩背臂膀比她稍粗壮些。
宋鸣珂伸手摸了摸他的发髻,夹好滑落的珠花,就如三年多前,他在马车上哄她时的随手之举。
兄妹二人相视而笑,均希望从彼此的容颜中找回自己的影子。
和风吹散闷热之气,三人品着莲心茶,太后玉颊漫过遗憾,幽幽叹道:“饶相家那孩子,老身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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