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,更是令他声望日隆。
蓟城民众对这位年少俊美的都督之子予以极度的关注与爱戴,每回见了他总是笑脸相迎,无不恳切请他长留于此,继续造福一方百姓。
霍睿言确实动了承欢膝下、与父亲共创佳绩的念头。
可他曾答应宋鸣珂,秋天之前必须回京。
纵然,他不确定,她是否还生他的气,是否愿意见他。
挣扎数日,他终于向父亲提出辞别。
霍浩倡大概也知留不住他,默然片刻,点了点头。
是夜,书房大门虚掩,偶有风沙从缝隙间卷入,摇曳幢幢灯影。
父子二人对坐良久,最终,霍睿言率先开口。
“长姐年底成婚,兄长又不在此,孩儿原是该留下来尽孝,多向父亲和诸位弟兄学习,力争建立军功。”
霍浩倡见他自始至终态度谦和,淡然而笑:“无妨,为父正值壮年,尚能提枪纵马,何须你们兄弟二人挂心?你已在我身边十余年,通晓理论,只欠实战与火候。回京之后,多观察,多思考,多磨练,不伦文武,均可成材。”
“爹,有一事,孩儿不晓得……该不该说。”
“你这孩子!想说就说!学旁人迂回曲折做什么?嫌小时候挨的板子不够?”霍浩倡性子直率,更偏爱同样直接的长子。
“此行路过澶州……听了些言论。”
霍睿言将澶州见闻,及茶肆上民众言语简略道出。
霍浩倡不明其意:“你的意思是……谢家人自恃为今上和太后的族亲,倨傲不逊?”
霍睿言沉吟道:“非也,谢国公倒不像是那样的人。”
他顿了顿,又道:“孩儿担心咱们与谢家相类,势头若太劲,易遭朝臣嫉妒。圣上对自己的外公和表姨夫,固然无猜忌之心,就怕来日战乱,持重兵者易被套上‘功高盖主’的罪名。”
“依你所见,谢霍两家该如何自处?”
“谨言慎行,有时候……不妨犯点无关痛痒的糊涂。”霍睿言笑得无奈。
“长大了。”
霍浩倡挽袖倒了半碗酒,推至他面前:“我已戒酒,你自个儿喝。回程路上,顺道拜访一下谢国公,跟这位长辈也聊上几句。”
“是,孩儿遵命。”
窗外弯月如弓,清辉碎碎,光芒虽细弱,却为无垠黑夜高悬一番希冀。
…………
回京路上,霍睿言只带了四名随从,轻装简行。
六月中进入桓城时,正值黄昏,斜阳光洋洋洒洒,将这人潮如织的大城裹得如镀金粉。
熙来攘往的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 第2页 / 共4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