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睿言暗吸一口气,惊中带怒:“哪三种?解药呢?”
“第一种是剧毒,无解药。因毒发甚快,死时血液含毒,若公然以此毒谋害君主,定会遭到彻查,没人敢冒这个险;
“第二种毒……咳咳,这……不说也罢,反正是下三滥玩意儿,伤不了性命;第三种,则是令人产生恐惧幻觉的药,服用后如中迷瘴。
“我猜想,狩猎会导致心跳加速,诱使毒发,今日一大早前来给她补充蜜渍梅。”
霍睿言眉头未舒展:“既然提前服下解药,为何她还会……?”
“解药只能减缓程度,缩短毒发时长。假如无解药,恐怕会幻想出妖魔鬼怪,因过度惊惧而亡,或是自残、杀人,而非倒下昏睡。”
元礼余悸渐露,回避霍睿言越加冷冽的眸光。
“你,拿她的命来赌?”霍睿言需按捺痛心与愤恨,方能与他冷静相对。
“这世上有什么不能赌?”元礼眼底掠过难以言喻的痛楚,“我的命也是赌回来的。”
“你……竟放任她骑马!”
霍睿言的手猛地一抬起,又徐徐放下。
要不是眼前人换了宫人青绫裙,黑发绾髻,他定然一把揪住其前襟,厉声逼问。
元礼似是算准了他的顾虑,淡然笑道:“不是有你么?你武功出众,自会奋不顾身,以性命相救。”
霍睿言被当面揭穿小心思,既不好承认,也不愿否认,又急又恼,瞪了他一眼。
元礼扬眉:“承认吧!你飞醋都吃一整年了!每次见你这醋坛子,我老远就闻到酸味!”
霍睿言攥紧拳头,头上快冒烟了。
哪来的酸味!明明是位玉树临风、淡泊清雅的翩翩佳公子!
至少,他在宋鸣珂面前,一直小心谨慎,努力维持美好形象,自诩完美无瑕。
见元礼笑得欢畅,霍睿言恼羞成怒:“我警告你,你你你别在她面前搬弄是非!”
对于这种嗫嗫嚅嚅、无半点威胁力度的“警告”,元礼一笑置之。
霍睿言被怄得不轻,盯了他半晌,忿然道:“打扮成这样,还真看不出……你、你该不会是女子吧?”
“霍二公子想验明正身?”
“……”
霍睿言凿穿龈血,眼里要迸溅出火星。
暗自缓了缓气,敛去烦躁,他问:“李太医被贬,是他们下的手?”
“师父没犯事,是他自愿顶罪南下。”
元礼简单扼要阐明了过往。
因特殊原因,他和妹妹被迫分开。由于他从小对医学草药感兴趣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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