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刚才相撞的小插曲都忘得一乾二净。
此时此刻,似乎没有什么比旧同学重聚的事还重要。
「我的妈呀,李杏梨的声音怎么还是那么好听。」以前一个同班的男生开玩笑。
陈薇儿笑:「什么叫『还是那么好听』?人的声音又不会变。」
「当然会变!我们刚回学校拍照时碰见了赵老太婆,她一张口就把我们吓坏了,这几年肯定没少骂人。」男生压扁嗓音,绘声绘色地扮演着:「哎呀~我看看是谁回来了,怎么都长这么高了......」
其他人又笑作一团。
陈薇儿说:「我们正要走过去呢,你们都已经拍完了?」
钟勉学踩了踩脚踏,链条「索索」地响起来:「我们刚要离开。不过看在同学相识一场,就免费载你们一趟吧。」
陈薇儿立马欢呼起来,男生一共有五人,载三位女生简直卓卓有馀。
「梁日柯,罚你不准载人一天,今晚交罚单五百给我。」名叫黄子奕,也是刚才开玩笑的男生说:「今晚我请大家吃饭!」
所有人喝采赞同,梁日柯笑笑没有作声,陈薇儿则朝朱清仪和李杏梨说:「把袍子先脱掉,不然容易被捲。」
男生们听完后,起先还一脸痞子气,只是三人一脱下外面的毕业袍,露出里头的高中校服时,所有人又静了几分。
好像在午后打了一个盹,醒来后,他们还是高考前带着傻气和衝劲的少年。
对未来迷惘,但无惧。
「一转眼,个个都变社畜了。」吶喊在空中平滑而过。
脚踏转动,轮子一个接一个向前滚动,脚下的风把地上的热气捲起,白衬衫领子在飞扬,及膝裙子被翻起几道皱褶。
青春年间,他们都留下了属于自己的痕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