总来寄望我,他跟你——你们反正是有法律关係,他在这部份不能亏待你的。」
母亲对我看来,目光里竟有一分恨恨的。
「你们父子都一个样,全为自己想!」她扔下话,扭过身就往回走。
我佇立原地。徐姐忽从里走出来,脸上略有点小心翼翼,「太太怎么了,这么大声说话?」
我没有搭理,自顾地换鞋子出门。其实我也不知要到哪里。我没想到买醉,但亦耐不住心里烦乱。
我拿出手机。看着前一则通话的号码,我略犹豫,缓缓地按了拨出去。有一会儿,那一头才接起。
那一头有些热闹,隐有谈笑,以及杯盘轻碰。我心情慢慢地缓下。不等赵宽宜询问,我先说:「没什么事,找个人的号码,不小心按到了你的。」
赵宽宜在那一端默了一下,说:「那不多讲了。」
我应一声好,让他掛掉通话。我握住手机,心里早已平心静气,对刚才打电话过去的行为感到恍惚。
我不知道能对赵宽宜讲什么。我本就说不出口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