珩虽对此事耿耿于怀,可是以目前这个情况,一个灵力低微的祭司,在这种紧要关头之际,若是仍继续坚持不肯退位,范珩不只会失去积累已久的威望及名声,此举更是将这片净土一手推向深渊。
「现在黑斑症的治疗逐渐有起色,我想最快要办交接仪式的话,也是在调息日的半个月前。」
「好,晚点我会过去王祠那里请示歷代先王的意见,没问题的话,时间就这么定下来。」
按照惯例,但凡王上认定祭司已出现殞落前兆,就可以定夺祭司的去留,而言曄刚才口中所说的王祠,乃供奉歷代王上牌位的祠堂,因言曄未拥有三圣物,依照古例,言曄是不能被认可为王上的,对于部分重大决策,他并没有百分百的决定权,于是他只好像这样,透过询问歷代王上的意见,来决定这些事情。
「还有我这次前来,还想顺便拿我母亲要喝的血。」
「怎么提早了,时间不是还没到吗?」
「最近我忙完治疗的工作也晚了,所以我是想说既然有过来这里,就顺道......」
范珩知道言曄的意思,他简短应和一声打断言曄,随后又从一旁的石柜里取出一把石刀和土钵,言曄见状也随之起身,他接过范珩手上的土钵,紧接着他双膝一弯,恭敬地双手捧着土钵跪在范珩面前,范珩站至言曄面前,他冷眼睥睨垂头跪地等待求血的言曄,石刀划过范珩的右腕,温热鲜血滴进言曄手里的土钵。
数分过去,范珩眼看钵里滴足了血,他喊了一声言曄:「好了,你起来吧,这些应该够了。」
言曄抬眸之前,他又毕恭毕敬地对着范珩道了声谢,这才缓缓起身替范珩的伤口做治疗,跪地取血这件事,言曄已做了十多年之久,这是范珩控制言曄的手段,他对言曄的母亲下蛊,让言母必须定期喝下范珩的血才能继续苟活,每回取血,范珩必定以高傲的姿态,强迫言曄跪于自己面前,他才愿意将血滴给言曄。
正因如此,言曄的一言一行都因范珩而有所顾忌,他这阿卡德王上,不只因为少了三圣物而王权不正,言曄仅存的尊严及威权,实际上也取决于范珩的态度,若是范珩持反对意见,言曄亦不敢依照自己的想法做事。
晚上九点半,言曄来到北区的王祠,只见他走到一面刻上阿卡德国徽的石墙,国徽正上方还刻着偌大的王祠二字,只是王祠和其他处的石房都不一样,王祠不似一般的石砌矮平房,王祠是嵌在石壁之内,若要更正确点形容,它就像是个没有石门的石洞,若想进入王祠,唯一的方法仅能透过魔法召唤扭曲空间的黑洞,言曄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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