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在第五次被问及成绩后,他察觉到长辈的‘关爱’都很单调,把箱子塞给周嘉朗扭头回家。
刘千文看了一眼他气呼呼地的背影, 嘀咕:“这么多年了,在你的光环笼罩下, 我早就练成铜墙铁壁般的脸皮。”
“......”
周嘉朗小心翼翼地把箱子摆正, “还要给谁送?”
刘千文掰着手指头数:“庆丰里都送完了,出去拿给陈伯娘和美仪阿姨他们。”
刘老太在榕树下看着两个孩子经过, 有老姐妹揶揄:“你家那俩孩子,不止挨家挨户地派贝壳, 在街上见到认识的人也给。就像在派喜糖似的, 真是看着就得趣!”
“什么我家那俩孩子, 我家只有一个孩子。”
刘老太摇着鹅毛扇, “我的孙女可不许你乱开玩笑,将来还怎么找好人家。”
“诶哟!人那周家可不就是好人家嘛。看周老爷子自己有退休金, 两个儿子都培养成文化人。明丽更不用说了,还是我们这里出名的女老板。你怎么还放着眼前的不要,踮脚往远看呢!”
“我孙女将来是要考大学的!当了大学生,什么人不能挑!可不学那眼皮子浅的,只看到面前的。和你说这么多口都干了, 我回家喝水去!”
刘老太人前还是一副气呼呼的模样, 转身就扯起嘴角。暗自琢磨嘉朗这孩子从小看着就不错, 可自家是女方, 不得矜持一些,怎么能被说得像上赶着找女婿似的。
刘千文在美仪理发店和刘老太相遇, 揉了一下突然有点痒的鼻子, 问:“奶奶, 您刚刚不是还在乘凉吗?怎么回来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