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也就苦这一下,娘娘可不要辜负太后的一番苦心呐。”
“好。”她只能伸手去接。
这时叶灼拱袖淡然道:“不如还是等到成事之前再喝。”
徽韫还得先回去焚香沐浴,然后等成化帝来宠幸,此间不知还要等多少个时辰,如果此时喝下此药,只怕药效也不是最好的时候。
叶灼的提醒合情合理,太后自然不会怀疑有他。便说:“那你们带回椒房殿,到时候再热一热。”
方蓉上前接过碗,将碗里的药与药罐子里的药,连着药渣全部把包。
走时太后还提醒了一句:“一定要将吃药喝完,否则药效也不理想。”
徽韫福身离去。
路上她还回头瞧了一眼方蓉手里那一罐看起来就十分可怕的东西,隐约还能瞧见顶头飘着的黑气,不禁叫她脸部嫩肉抽抖,身体也跟着打了个寒碜,是越想越害怕啊。
虽然她也很想要一个孩子来保自己这一生的太平。
可是……
“娘娘当心。”
叶灼揽手轻扶她后腰,以免她掉入池塘之中。
徽韫下意识抓着对方领子,见对方神情略微有些不自然,下一秒她就叫人给扶正了。
月光入流水一般温柔的倾泻在二人的身上。
秋姑姑与宫女太监们离他们大概有三四米的距离,这样的距离给人一种天地间只剩下他们两个的错觉。
叶灼促狭的躲开视线:“娘娘可是在为今夜的事情紧张?”
“我手心都出汗了。”她伸出手给他看。
叶灼从袖子里拿出绣有赤红色火焰的手帕,低头一丝不苟的给她擦着手心和指缝间的汗液,温和的月光为他冷峻的眉眼镀上了一层薄薄的纱,不远处泛着波光粼粼的湖面,倒映出一对璧人的身影。
徽韫忍不住说:“如果皇帝舅舅也能有你这么温柔就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