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自我怀疑,会自责,会胡思乱想。
谈向北又笑了笑,“你看,我就知道你发现了,你不问,我就不说,但我今天告诉你那缺损的收入去哪里了。”
“大概前年年末,周三的一个晚上,我正准备关门,五金街来了一群没见过的混混,他们见我是个残疾人,就进来逛了一圈,拿走了好些东西,烟,酒,饮料,零食,酱油,醋,什么都有,拿了就走。”
“我推着轮椅,追出去叫他们付钱,可是他们都是年轻力壮的小伙子,我哪儿追得上,所以我就喊,让人帮忙叫警察,那帮人一听,就把推进超市,一拳都把我打倒在地,拿着东西重新走了。”
“后来,还是对面水果摊子的那人将我扶起来。”
谈溪不可置信,手开始不受控制地发抖,然后浑身都跟着开始颤抖。
“他们人多,且各个出手都狠辣,我不敢找人,也就吞下了这口气,没想到过了半个月,他们又来了,还是拿了东西就走。”
谈向北苦笑,“我一个残疾人,不是他们的对手,若是想要不被挨打,就得闭嘴,放任他们离开。”
“然后,他们见我窝囊,就越发来劲,只要路过这条街,就来这超市拿东西,有时候一个月来一次,有时候一个周来两三次,什么都拿,需要的,不需要的,想拿什么拿什么。”
谈溪捂着嘴,“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他们?”
谈向北低下头,“我恳请他们不要周五晚上来。”
谈溪再也忍不住,嚎啕大哭,“他们在哪儿,下一次什么时候来?”
谈向北牢牢抓着女儿的手,“他们不住在这片地方,只是有时候路过,小溪,爸爸不允许你做任何危险的事情!”
谈溪站起身,甩开父亲的手,“那我们难道就要任由他们欺负吗?”
谈向北淡笑,“人为刀俎我为鱼肉,我们为了苟且保命,还能做什么?”他又重新抓住谈溪的胳膊,目光坚定,“女儿,所以你要出去,彻底地离开五金街,高考就是你的机会,是你唯一的机会。”
谈溪低下头,“我会出去的,但我也会带着您一起走。”
谈向北摇头,“我哪儿也走不了,而且哪里也不想去,我觉得没有意思。”
谈溪目光中露出一丝倔犟,几乎快要将牙都咬碎。
突然,谈向北忽然腹中一阵难忍的绞痛,他疼得张开嘴却发不出声音,弯下腰,想要缓解痛感。
他将手心都掐红了,试图转移疼痛,但是对于胃癌晚期病人来说,这一切不过都是蜉蝣撼大树。
谈溪哭得眼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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