担心会错意,担心没能替姐姐解决问题,更担心自己没有价值,会被厌弃然后赶出去。
总算,姐姐眼下明着包庇的态度,让他悬着的心放回肚子里。
眼圈仍泛着哭出来的薄红,盛熙伏在她膝上,仰望向她的眼神里浓稠着化不开的爱恋与崇敬:“我还能一直证明,我永远是姐姐最好用的狗,这就是对我的奖励。”
随着路元清抽出针管,贺锦延的呼吸声逐渐变得平稳,睫毛不再痛苦地颤动,胸膛缓缓起伏着,滑入更深邃的睡梦。
她随手将用过的针管扔进棉球之中,摇头道:“我得赏罚分明,你还是提个要求。”
盛熙眨眨眼,自认推辞得已经够到位,那姐姐这句应该是认真的。
于是,他仔细揣摩着,作势瘪了瘪嘴:“那……我想要一个能锻炼的健身房,现在日子过得太安逸,总感觉肌肉都有点模糊了……”
“行。”路元清莞尔,揉一把他毛茸茸的卷发,转而朝旁边坐立不安的宋思槐道,“那你呢,思槐哥,我对你也能‘赏、罚、分、明’,你愿意……做点事吗?”
她故意把那四个字咬得很重,宋思槐脸色迅速苍白下去,紧接着又泛起诡异的红晕。
他垂下眼睛,盯住贺锦延脸上的伤:“……我会好好照顾他,不留疤,这是、这是我……医生该做……”
话越说到后面,宋思槐的语调越轻。
不用抬眼,他也感觉得到,落在自己身上的注视逐渐冰冷,最终逼得他只能翕动着嘴唇,剩下一些微不可闻的嗫嚅。
诡异的静默之中,盛熙飞快反应过来,大着胆子提醒道:“宋医生,你是不是看错了?我下手那么狠,贺哥的伤,肯定好不全!”
这句话一出口,那只在头顶随意抚摸着的手,立刻奖励性质地拍了拍他的脑袋。
——果然!
对贺锦延的脸下手,既是盛熙掺了点私心的险招,也是他最担心万一猜错就会惹姐姐生气的关窍。
原本他以为,划伤这张脸,只是姐姐想通过重新治好贺哥,来进行某种play的一环。
现在他却明白了,她的目的远不在此,她想做的比自己以为的更狠。
——不愧是姐姐。
——永远是这里最厉害,最心狠的人。
盛熙猜不出具体目的,却觉得根本不必他去猜,只彻底安静下来,温顺地享受她的抚摸。
而宋思槐,呼吸一凝,不敢置信般抬起视线:“什……什么?”
路元清伸过另一只手,捏住贺锦延的下巴,左右来回转了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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