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这个凭空出现的女孩儿和他从前遇见的女人都不一样,她从不表达自己,真实的想法隐藏在层层的面具之后,让人无从下手。
“我妈就是这么说我的。”她十分轻巧的提起母亲,好像忘了她们七八年没有联系了。
“离开家前我们有过一次争吵,也是那次坚定了我往外走的心,我说你们给我一年,让我自己出去闯荡一下,但是她激烈的反对了我,她说我什么都不会,出去就会被人骗,哈哈,从某种意义上也确实是被骗了,不过我那时不这么想,我觉得我一个二十三岁的成年人,什么做不了,所以我对她大吼,说她不懂我,不让我根据自己的想法做事,然后她说,她说我从来都不和她交心,说我特别封闭,表面一套背地一套,整个人假的不得了。”
谢含辞从他的怀里钻出来,走到巨大的画板前。
那里贴满了她这段时间画的画。
她挑挑拣拣,按照自己的顺序重新排列的每幅画。
一些画里突兀的笔画如今连接在了一起,居然组成了另一幅画。
一个巨大的笼子,里面关了个机械小人,它背后插着跟发条,已经生了锈。
笼子外面有个幽灵样的小飞物,它长着长长的眼睛。
“过去三十年,我觉得我的身体都被关着,可是我的灵魂是自由的,没人能抓得住。”
她回头,握住了徐静川的手,
“我们明天去滑雪,怎么样?”
这是她到琅城以来第一次自己安排明天。
徐静川点点头。
琅城越山青滑雪场山腰,谢含辞穿着全套的滑雪装备,半条腿扎进地里,整个人杵在雪上。
这个滑雪场是国内最早的一批,曾经辉煌,如今无人问津。
这正好适合他们俩,徐静川包下来整个滑雪场两天,让她滑个尽兴。
谢含辞天生手脚就不协调,她之前拍戏需要学一段钢管舞,学了大半年,最后勉强学会了两小段。
徐静川跨过两条赛道过来将他的小草莓从地里拔出来,巨大的反作用力带着两人一起往后倒。
“诶呀我不玩儿了。”这是她第三次扎进雪地了,她不好意思了。
“有没有受伤,手疼不疼?”徐静川看她的胳膊不自然的往后摆,以为她摔到了手臂。
“手不疼,心疼,我怎么笨成这个样子。”谢含辞呈大字仰躺在雪场,为自己的笨样叹气。
徐静川给她脱下了滑雪板,“休息一下吧,你都疯了一个上午了。”
她对着蹲在自己腿边的男人勾勾手指,神神秘秘的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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