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来了,想劝两句,却被迟迢拦住了:“多谢前辈,贺礼我们就收下了,祝你早日恢复,有机会的话,还是希望你们来参加我们的结契典礼。”
说完他就拉着应向沂走了,不忘带上超乎寻常的一大盒贺礼。
非亦眉心紧蹙:“我答应过,要去参加他们的结契大典。”
东祝冲他招了招手:“不行,你得留下来陪我。”
“结契大典会出事?”非亦思索了下,“神界要对迟迢下手?”
东祝语塞:“我只告诉你一句,不许去。”
“看样子是了,神界前几日被闹了个天翻地覆,任谁都对迟迢忌惮不已,我与他交好是好事,可你偏偏要让我在这个时候远离他。”
隔着面具,只能看到一双眼睛。
非亦抿了抿唇,下意识放轻声音:“为什么你笃定迟迢不敌神界?”
之前一口一个师尊,现在倒好,一声都不叫了。
东祝不合时宜的想到,他这个徒弟真是名副其实的熊孩子,专门来克他的。
“我不是笃定他不敌神界,我只是怕你经历我曾经历过的事情。”
我怕你亲眼看着自己的朋友死于非命,就像我曾经看着巫行翮和神君接连出事一样。
如今的迟迢和应向沂,不正是下一个巫行翮和神君吗?
东祝眼底闪过一丝忧虑。
在迟迢的眼中,有着和巫行翮一样的坚持,这份坚持迟早会将他推上巫行翮的老路。
雁失其侣,哀鸣至死。
到那时候,应向沂恐怕也要面对神君曾面对过的抉择。
这两个人很好,只是不适合做朋友。
可非亦偏偏成为了他们两人唯一要好的朋友。
不管非亦再问什么,东祝都闭口不言,也没解释过最后那句话是什么意思。
另一边,应向沂也在试图撬开迟迢的嘴:“你和东祝都说了什么?”
迟迢没好气道:“他占我便宜!”
应向沂:“??”
迟迢面色不虞:“他说我和非亦是朋友,就算是他半个徒弟,所以送了我一句话做贺礼。”
应向沂忍着笑,将装贺礼的盒子装进储物戒里:“什么话?”
“珍惜眼前人。”迟迢语气幽幽,“一句话五个字,抵一份贺礼,他不仅脸皮厚会占便宜,还会往自己脸上贴金。”
应向沂无奈失笑:“好了好了,魔尊的贺礼重,就当是补回来了,礼轻情意重,你可要好好珍惜我。”
迟迢抬了抬下巴,趾高气扬:“那当然,不用别人说,我肯定也会珍惜你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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