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起来, 窗外的两个人也趁这个工夫进了房间。
迟迢睨着来人愣了下,哈哈大笑:“非亦, 你怎么弄成了这副鬼样子?”
应向沂也憋不住,露出一丝笑来:“魔尊是去出了个家吗?”
人还是原来的人, 脸还是那张脸,但头发没了,仔细看, 眉毛也没了。
总而言之, 能看得见的毛发都不见了, 整颗脑袋锃光瓦亮, 光滑程度可比电灯泡。
非亦黑了脸:“笑够了吗?”
迟迢没搭理他, 趴在应向沂怀里笑得直抽抽:“哈哈哈你的头发该不会是被火烧没了吧?”
非亦:“闭嘴!”
迟迢眼睛都笑眯了:“噗哈哈哈还真是啊, 别人出家剃度,你是「殉情」剃度,六界独一份儿!”
应向沂抿住笑,清了清嗓子,语带歉意:“迢迢还是个孩子,玩心重,别介意。”
近千岁的孩子,我呸!
非亦翻了个白眼,懒得搭理他俩,摸了摸耳朵,满脑子都是「殉情」两个字。
他用余光观察着身后的人,心里怅然若失。
应向沂体贴的挑开话题:“此去事情可还顺利,有没有受伤,后面的是六殿吗?”
非亦随意地点点头,侧过身,露出身后的人。
那人披着斗篷,戴着面具,捂得严严实实,见不得人似的,眼睛含着点零星的笑意,时不时瞥一眼故作不在意的非亦:“好久不见。”
“好久不见。”应向沂扶着迟迢,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他,“这位,是……魔祖吗?”
如果是六殿的话,就不用捂得这么严实了。
非亦应了声,目光柔了几分:“嗯,师尊还没有彻底恢复,需要休养一段时日。”
应向沂表示理解:“这么长时间才回来,可是那日跳下流火渊后,发生了什么事?”
他将迟迢扶到床上,倒了两杯茶,分别递给两个人。
东祝接过之后,转手又递给了非亦。
“具体的事情和我们之前猜测的大差不差,白虎体内封印着师尊的一部分力量,那日它受了伤,力量外溢,回到了师尊体内,使得师尊想起了所有的事。”
非亦停顿了一下,转头看向东祝,后者点点头,他才继续说下去:“流火渊连通着不死城,当年我将师尊葬进流火渊里,也是辗转送他去到不死城。六殿的身体被渊火焚毁之后,师尊的元神就和他自己的身体融合了。”
他省略了很多东西,应向沂听得一头雾水:“可是你当年葬的不是骨灰吗?”
哪里来的身体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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