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,冷不丁听到这话,脑子跟不上。
“我一直觉得哪里不对劲,若是换一种假设,就都说得通了。”应向沂看了眼床榻,招呼道,“六殿那边一时半会儿结束不了,坐坐坐,我给你们细细地说一说我的看法。”
迟迢喜欢听故事,更何况是他喜欢的人要讲故事,十分捧场的乖乖坐好。
他把另一张凳子踢到非亦面前,热情张罗:“快坐下!”
非亦:“……”
非亦将凳子往后拖了拖,放在床榻不远处,坐下,静静地看着应向沂,示意他可以开始了。
应向沂捋了捋,温声道:“一开始听你讲过去的事情,我一直以为东祝是心甘情愿赴死,用自己的命换你的命。”
非亦皱眉,这种话一般都要接个转折,他私心里一直觉得东祝对他也有情,自然不愿意听到这份情意中掺杂进其他东西。
迟迢问出了他的心声:“难道不是吗?如果东祝不是心甘情愿的,凭他的境界和修为,谁能伤了他?”
“我没说他不是心甘情愿的,我要说的是,他并非坦然赴死。”应向沂顿了顿,意味深长道,“他所求的是今日相聚,让不可求的缘分变得长长久久。”
迟迢和非亦都愣住了,他们二人于感情上都不如应向沂敏锐,一时间竟想不明白,他这种想法是从何说起。
“他让我亲手杀了他,继承他最重要的本命法器,还让我将他葬入流火渊,若能不死,他怎么会这样做?”
本命法器会与主人同生共死,主体消亡,法器毁灭,除非主人愿意,法器才会被亲手杀死他的人继承。
东祝当年让他亲自动手,为的就是把骨杖十三留给他。
东祝对权势地位不甚在意,最看重的东西便是至交好友共同为他铸造的骨杖十三,所以他提都没提继承魔尊的位置,只说了法器。
非亦声音发哑:“如果不是坦然赴死,怎么会舍得将重要的东西拱手让人。”
应向沂只用一句话就问住了他:“那他真的死了吗?”
余光中的六殿好端端的,非亦哑口无言。
应向沂道:“迢迢给我讲过命书,我猜东祝应该去卜过你们两个的命运,所以才兵行险着,用一时之死赌未来的相遇。”
非亦显然听进去了,愣愣的做不出反应。
迟迢迫不及待地催促道:“继续继续!”
应向沂捏了捏他的手指,十指相扣:“你说他死后换过两个身份,一个是神界之人,一个是冥界之人,恰好这两界都有他相交甚笃的朋友,我猜他有可能是在为复活做准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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