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长思是皇室子弟,祖坟在王廷,他们能挖的,也就只有留在东八郡的旧坟了。
从出生到修仙,黎长思的一生十分完整,与凭空出现的九宝阁阁主有很大差异。
应向沂对于他这一段完整的人生很好奇,拥有搅动六界的力量,为什么要拘泥于凡人的身躯,过一段普通又平凡的人生呢?
应向沂百思不得其解,心下暗叹,此事怕是得看到黎长思生活过的痕迹,才能推断一二了。
怀里的人挣动起来,应向沂收回思绪,眼皮不眨,好整以暇地注视着他。
迟迢闭着眼睛打了个小哈欠,在光裸的胸口上蹭了蹭,才掀开眼皮。
应向沂被他下意识的依赖举动讨好到了,眉眼里又荡开笑纹:“蹭的可还合心意?”
含着笑意的声音将初醒的小龙劈了个激灵,迟迢瞪圆了一双眼:“你怎么醒了?!”
“再睡下去,天都要黑了。”应向沂揽在他肩头的手推开被子,顺势往下,“还疼不疼了,让我看看?”
“不用了吧。”
嘴上拒绝了,迟迢还是乖乖地任他将自己翻过身,趴在枕头上。
衣襟从下方撩起来,露出后腰上青黑的图案,开到荼靡的灿烂花朵蓄满了占有欲,盘踞在脊椎和尾骨之上,一入眼便勾得人呼吸不稳。
经过一夜的时间,那朵在皮肉上绽放的玫瑰更加艳丽,似乎沾染了迟迢的轻狂不羁,带着点似是而非的妖冶。
应向沂怕碰疼他,只用指腹在刺青的边缘摸了摸:“这样会疼吗?”
按照他的经验,文身之后的几天里不能碰水,皮肤也会有一点红肿。
但从迟迢的身体来看,情况要好很多,刺青的位置没有红肿,皮肤也依旧是白白嫩嫩的。
迟迢缩了缩身子,脸埋在胳膊里,闷声闷气道:“不疼,就是有点麻,火辣辣的。”
比昨晚的情况好很多,这点疼痛对他造不成影响,只不过那一处宛若附骨之疽,无法彻底从身体上剥离,还是可以感觉到。
应向沂按着玫瑰花上方的脊骨,俯下身,轻轻呼出一口温热的气。
迟迢几乎弹跳翻身:“阿应?!”
“吹一吹,就不疼了。”应向沂垂下眼皮,遮住眸底闪过的暗色,又吹了两口,“别乱动,马上就好了。”
后腰的皮肤太敏感了,昨晚还用细针扎过,稍有一点风吹草动就会使得全身神经紧绷。
迟迢期待着这个马上赶紧结束,可他在心底默念了许久,都不见「酷刑」有停止的意思。
“阿应……”
哼哼唧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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