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身有游龙之势,又挟狰狞妖邪之气,转瞬便落到了应向沂身旁。
应向沂将目光从头顶上空收回,无奈地对他咧了咧嘴:“你怎么这么不乖呀?”
迟迢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:“等不及了,忍不住想抱抱你,就过来了。”
他说乖点,等我。
他就说想你了,等不及。
一来一回间,早就有了妥协的人。
应向沂张开双臂:“来抱吧,我其实也想你了,比你想我还要想你。”
他们在雷柱之下相拥,在生死一线间倾诉衷肠。
雷柱不是劈下来的,是一寸寸压下来的,裹挟着千万钧的力量,誓要将使用禁术,逆天而行的人粉身碎骨,碾身作尘。
迟迢被强大的力量压得显出原形,白龙将应向沂盘在怀里,晶亮的龙角上缠着一丝红线。
应向沂愣了下,摸了摸他的角。
下一秒,一段红线从他的指根处浮出,和迟迢角上的结在一起,合二为一,成为了一股线。
远处,非亦嘴唇翕动,无声地吐出几个字:结缘线。
他与那位有着命定之缘的神界之人,也有这样一段红线。
红线慢慢从他们两个的身上脱离,飘到了空中,地上的雪花浮动,随着红线翩翩起舞。
在红线消融的瞬间,应向沂也明白了梦境的事情。
这红线绑的是神君与他那位心上人,他与迟迢每每入梦,就是这红线所致。
应向沂摸了摸迟迢的鳞片,俯身在上面落下轻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