倾身,将光洁的脖颈送到迟迢嘴边:“往这里咬,再给我留个印记。”
迟迢眼睛直冒绿光,没注意到他话里的「再」字,牙根发痒:“你真让我咬?”
应向沂揽了把他的后背,沉声道:“嗯,让你咬。”
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。
没人能拒绝在心上人身上留下属于自己的标记,更何况是占有欲强到变态的妖尊,迟迢没有克制,一口咬了上去。
牙尖轻易地刺破皮肤,他尝到鲜血的滋味,令人发狂。
应向沂闷哼一声,微眯起眼睛。
随着痛感蔓延,心里的疯狂念头也被压下去了,他来回抚摸着迟迢的后背,沿着脊柱线游走,安抚着闹脾气的人。
冷冽的月光刺破薄薄的窗纸,在房间里刻下一地的霜色。
应向沂收紧胳膊,发狠一般,将怀里的人牢牢圈死。
冷静下来的迟迢皱了皱鼻子,舔舐着被自己咬出来的伤口:“你抱的太紧了,勒得慌。”
他的唾液能够帮助伤口愈合,舔了没多久,伤口就恢复了很多。
要宣示主权,自然不能让牙印完全消失,故而迟迢特意留了明显的痕迹。
应向沂「嗯」了声,却没有松开胳膊:“慢慢就习惯了。”
无论是迟迢还是条条,来到他怀里就别想逃开,他这辈子都不会松开手了。
和以前的同床共枕不一样,今夜迟迢没有变回小蛇崽,他躺在床上,一伸手就能碰到应向沂。
屁股还有一点不舒服,但碍于自己咬了人家一口,他也不好意思再翻旧账,只得把这事咽下去。
用人形睡在一起和用兽形的感觉不同,迟迢轻轻偏过头,用目光描摹应向沂的轮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