移开视线,把应白抱到火堆旁:“冷就烤火,我又不是暖宝宝,挨着我没用。”
迟迢歪了歪头:“暖宝宝是什么?对了,你好像说过我是冰宝宝。”
他嘴唇上还沾着野果子的汁水,湿润润的,被火光一照,殷红漂亮,好像刚被深深吻过一般。
应向沂匆忙低下头,麻木地往嘴里塞果子,含糊不清道:“就是很暖和的意思,你是蛇,身上很凉快,所以是冰宝宝。”
“哦——”迟迢轻轻笑了声,自嘲道,“我以前还以为,你是在叫我宝宝呢。”
这些名词没少让他面红耳赤,心跳加速,闹了半天,原来都是一场乌龙。
应向沂怎么听怎么不是滋味,总觉得他这话酸溜溜的,弄得自己心里也酸起来:“不这样叫,你也是我的宝宝。”
此话一出,两人都愣住了。
捡的树枝都是干枯的老木头,容易烧起来,也暖和,被火烧透后会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。
让人无端联想到一句俗语:老房子着火,噼里啪啦。
应向沂回过神来,暗骂自己鬼迷心窍,故意扯着嗓子喊道:“条条就是我的宝宝,从捡你回来开始,我一直把你当成宝宝。”
迟迢心里那点小火苗被浇了个透,他翻了个白眼:“你嘴里的宝宝,和儿子是一个意思吧。”
方才那番话,把「宝宝」替换成「儿子」,没有一点违和感。
迟迢越想越生气,一不小心,连果核都咬开了。
龙族牙齿锋利,咬个果核咯嘣脆,分分钟的事。但再强韧的舌头也没办法抵御味道,果核里的小仁被咬开,一股又苦又涩的味道在舌尖蔓延。
迟迢皱巴着一张脸,整条舌头都麻了。
都怪应向沂,如果不是他说那些话来气自己,也不会发生这种事。
应向沂接连打了几个喷嚏,不解地揉着鼻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