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云南方面的袭击,那么大一场仗,怎会连点风声都不传来?博元的性子我知晓,他是个随性之人,想起来便有回信,想不起来便随意,不传我书信常而有之;加上牂牁之地夏日多雨獠,阮水下游暴涨,船只在码头港口避雨乃是常事,岑老弟莫要大惊小怪了。”
岑随被杨琦一通安慰,心中也稍觉安生了些,他被杨琦留着喝了几杯醽醁酒;杨琦道是天热,要多饮些酒去湿,还要拉他再饮,然而岑随一颗心始终无法彻底放下,便借口身体不适,临时告辞了。他回到官邸,思前想后,提笔作了一封书信。
该封信是写给当朝太尉云晟的,岑随未就仕在洛阳游学时,受过云晟一段恩惠,自此以恩师相称。
这岑随原本可以将自己的疑虑写作奏折呈报朝廷,然而经过杨琦一番劝说,他也拿不定注意,毕竟他只是地方郡治下面的辅佐官员,连他的上峰郡守杨琦都不上疏此事,他不便直接越过杨琦上疏,免得到时候被他知晓,反而坏了上下级的关系。于是他便选择以私人书信的形式将自己的疑虑表达出来。
他又是曾经是云晟的门生,朝中党派分明,他要写信,自然先将这等涉及战机的消息写给云晟,于是用糯米浆糊封了信笺,托信使北上将这封私信交了出去。
——然而他又怎么会料得到,正是因为他这样的一个选择,数日之后,几乎给武陵带来了灭顶之灾。
洛阳这边,风平浪静,朝廷各州各郡的信使暂未回报任何外族边陲异动的消息。倒是白鸟营这边,冷山的记名簿册上刚刚收到来自汉中的斥候信报,说刺史郁荣正在扩兵。云南方面还有夏昭、胡云等数名斥候尚未回报,根据路程时间计算,大概还有十日便会回来。
冷山循例将消息汇总,上报北军统帅石锡;另外他手下的屯长阿至罗忙于操练新兵,也是当前白鸟营任务的重中之重。
在冷山的计划里,这一批新吸纳的士兵,将会投入南方战线派上大用场,尤其是那个看似平凡无奇的祝小鱼——云南山川地理形势复杂,山泽颇多,常有车马不能穿越,必须借助行船的地方;所以他需要一批像夏昭、胡云那般凫水潜渡能力极强的斥候,出其不意,出现在任何他需要的地方掠取情报。
所以,在他看来,那个叫顾柔的女兵,在新兵中成绩虽然是最好的,但也是最差的。
……
顾柔回白鸟营后次日,国师忙于尚书台诸臣计划长江以南的州郡兵力调度,直到傍晚才抽出空来去钱鹏月家还书。
钱鹏月见着他,比见着亲妈还要欢喜,忙令下人准备歌舞宴席——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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