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,宝珠拿着一只破碗进帐来,禀报道:“师座,此事已经查明。”走上来附耳一阵,将顾柔连日以来被廖飞投毒之事告知了他。说罢问道:“该如何处置廖飞,请师座指示。”
国师听罢,倒不是很在乎谁给顾柔投的毒,他在意的是,这个看似病怏怏的娇女,竟然能够一眼识破食物中有毒,显然江湖阅历不浅,这倒是有意思。他的目光更是犀利了三分,一道凛冽眼神直抵远方。“让石锡处理罢。”
石锡很恼怒地紧咬牙关,问题出在他手下人这里,代表他治军不力,管束不严,他现在对廖飞是一肚子窝火。他应道:“末将遵命。”提着剑出了帐篷。
……
夜里。
顾柔坐在囚车里,始终心神不定地想着父亲的事,父亲当年因病而逝,她才十二岁,亲眼看着父亲的灵柩棺椁入土,为什么连秋上会说父亲仍然在人间呢?他的口气,似乎就认识父亲,连那个国师也是。
她想着,就打了个喷嚏。
虽然现在是春天,但是夜里仍然很冷,顾柔被羁押的时候衣衫单薄,只能缩在囚车的角落里靠着干草垛取暖,偏生这会儿不巧,又开始淅淅沥沥下起雨。伴随着春雷滚滚,闪电霹雳,一时间天地忽明忽暗,好不吓人。
真是足够倒霉,她把身体更加蜷缩起来,以维持体温。
有声响传来,帐篷那边来了一队人,顾柔探头去看,只见四个士兵推着另一辆囚车过来,里头同样关了一个人。
嘿,真是凑巧,不晓得哪个可怜虫也跟自己一样被那可恶的国师关起来。
顾柔看着那辆囚车被推过来,停在和自己并排的不远处,搭讪问道:“老兄,你犯了什么事,是不是也得罪了那怪脾气的国师?”
夜色太黑,雨水又大,她没看清那人的脸,囚车里的廖飞没做声,狠狠瞪了她一眼,缩到另一头去了。
原来廖飞投毒顾柔之事被石锡知晓,石锡大怒严查,廖飞为了保护薛芙,一口咬定是自己下毒加害,但是他又说不出个原因来,石锡看到自己带出来的将竟然变成这幅怂样,怒不可遏,将他先关了起来。
这鬼地方,没饭吃,被雨淋,连个聊天的人都没有。顾柔觉得真是苍天没眼了。
不过,确切而言,聊天的人还是有的,夜雨寒冷,顾柔集中精神,唤了一声:【老妖怪,你在吗?】
国师经过白天的审讯,将狼狗喂了一喂,陪着它做了几个简单的训练动作,让石锡把狗牵下去了,这时候他正在洗手,准备就寝。听见顾柔的呼唤,便停下来,拿一块帕子擦干净手:【你来了。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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