澹坐了有一盏茶工夫,嬷嬷却还没来回话,他察觉到某种燥热从身体里升起,呼吸变得不稳,异样的感觉越发分明,谢澹瞥了一眼旁边的楚从婵和两名美貌宫女,楚从婵和两名宫女此刻也是面色潮红,一副呼吸不稳的样子,谢澹腾地站起身来。
“陛下!陛下……”楚从婵一见他站起来,忽然扑过来,谢澹本能地一闪身,楚从婵跪在地上抓住他袍子的下摆,破釜沉舟地死死抓住,哭喊道,“陛下,臣妾求求您,求您绕了臣妾的父亲吧,求陛下饶他不死,陛下,求求您了……”
谢澹呼吸越发急促,用力一扯,嗤啦一声撕裂了那一片袍子,楚从婵抓着撕掉的布料猛地一扑,便想要抱住他的腿,谢澹一脚踹开她,抓起小几上的茶盏用力摔了下去。
“陛下,陛下息怒,陛下您怎么了?”小内侍呼吸急促眼神迷离,一下子也不知道发生了何事。随着茶盏碎裂声,守在门外的四名内侍就想进来查看,却被太皇太后宫中的太监拖住,缠斗起来。
卫临波就在此时飞身冲了进来,看到殿中情形顿时皱了皱眉,伸手在谢澹脉门上一按,谢澹却觉得她两根微凉的手指接触到他手腕的皮肤引起另一种不适,一抬手挥开了卫临波,皱眉冷森森盯着楚从婵道:“楚从婵,你敢给朕下毒?”
他来了以后连茶水都不曾喝一口,这毒是怎么下的?
卫临波道:“陛下,这不是毒,这恐怕是催情香。”
她一边说,一边拿起茶壶浇灭了香炉里的香,抄起椅子随手一抛,砸破了低垂的花窗。谢澹则一言不发,疾步走了出去。门口的内侍摆脱纠缠的太监,赶紧过来扶他。
谢澹只觉得这会儿谁碰触到他都十分不舒服,胳膊甩开内侍的搀扶,殿外的山风一吹,他似乎觉得清爽些了。
“传方青护驾,卫沉、张文墒进宫,封锁行宫,令卫沉带铁甲卫五百人进宫,查抄福宁殿和淑妃的宜秋宫。”谢澹面色冷峻,眉头紧锁,一边快步往前走,一边口中发下一连串命令,冷声问道,“卫临波,这香如何解?”
卫临波一脸担忧地追上来,说道:“陛下,这香……不是毒,恐怕不好解。”
谢澹脚步一顿,却扭头说道:“是毒,你记住了,朕被人下了毒!传太医进宫。”
卫临波稍稍一愣,明白过来,谢澹已经疾步走远了,抛下一句:“卫临波,传朕口谕,尽你之力先封锁福宁殿。”
谢澹面色冷肃一路疾走,看看身后还剩下的两名内侍,又下了一道命令:“把叶茴叫来。”
叶茴听到传召飞奔而来,站在几步远有些茫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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