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三刻,还拿不下头领,减一百金,这一百金,可以置良田百亩,建个好院子,或是供你的孩子从进入学堂直到及冠,且还能书墨不愁,要是能请到名师,说不定从此你便是朝廷官员的父亲了。
你们出来做贼,为的难道是颠沛流离?每每行事,几个头领分了大头的,小的零碎给你们,脏活累活是你们做,还餐风露宿,见不了几回家人,你上次回家,你妻子前年刚生的孩子看到你是不是害怕得躲在人后?你的老父是否刚刚扛着锄头自田间回来,跟你抱怨今岁收成不好,田地也荒。今次我允诺的黄金,但凡多一两你们家都能欢欣许久……”
月色下,院外的血泊越来越深,那几个头领已经没有声音了,可是里面还在厮杀。
而那些想往院中来的,没有一人踏过院门,也没有一人掀翻院栏,都被砍杀在了院外。
“她是骗我们自相残杀,等我们自己内斗得差不多了,她就会让人杀你们。”
这样的声音并不低,或许是匪徒中的军师谋士之流。
她没有针对这般话进行解释,只是一味地悬赏,“除了头领,你们之中谁人还能定夺主意的,杀了他们也能多得一百两赏金。现在离亥时三刻还有一盏茶功夫,在这之前,你们可以不用争夺那几个头领的首级,可以几个人共同拿一个首级来领赏,三千金各得一千金,只是你的宅子稍小一些,田少几顷,衣食俭省一些。”
这话一出,院外厮杀更加激烈了。
方壸从血腥气抬头看向楚姜,她双脸因激动而潮红,身姿坚毅,似乎毫无畏惧。
“我得了,我得了。”一个匪徒激动地提着一只血肉模糊的头颅冲进院中来,还没等踏进院子,又被身后人扑杀。
如此来回往复了数个回合,楚姜突然让他们传话。
“亥时三刻已到,第一人得赏剩二千九百金。”
匪众们似乎听到了天大的噩耗,对那几个首领的首级的争夺已经到了更加激烈的地步,踏步之间便是尸山血海。
她掩鼻后退了一步,坐下略数了数匪众数目,片刻后收回视线,把腕上一只镯子褪下让部曲高高举起。
“这只蓝田莲瓣纹玉镯,可抵得长安一座富庶的庄园,谁第一个来院中向我呈报是何人指使你们来此,便赠于此镯。”
此言一出,那些争不到头领首级的人都纷纷往院子里涌来,又在院门处开始厮杀。
血腥气弥漫在山野中,率人正往药庐赶的楚郁在一里外便闻到了,又听兵刀相撞,心中大恸,紧急加快了步伐。
却等近了药庐,远远见到灯火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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