殿下仁明,恩造我会稽黎民。”
众多百姓亦受感染,纷纷跟着下跪谢恩。
刘呈的眼睛却盯住了那最先出声的青年,第一个问话的是他,第一个出声谢恩的也是他,第一个遁出人群的也是他。
他也明白了他便是那伙水匪了,实则他今日之举,便有楚姜送来那信的提醒。
那信中说虞氏在会稽积威最重,可也最易从会稽起始扳动虞氏,前次的金银并不够,而是要让虞氏在接下来的时间不断拿出金银来,还要他们自愿,直到掏空他们。
还有什么比让虞氏儿郎做会稽的父母官更能掏空虞氏呢?刘呈当时看着信中这句话竟隐有知音之引,颇觉畅快。
这话听着无理,这也是信中最后一句。
他当时便想,那伙水匪竟是向他出了题,信中只说该让会稽把于是掏空,可没有说怎么掏。
于是他与楚左二位太傅共商之后便有了今日之举,要想虞氏儿郎得重用,自然这里政绩要突出,可是有个纠察衙门守着,伪造政绩行不通,人口要增,户头要增,税率不加税收却要增,百姓的田地要增……
而会稽百姓早就被虞氏掏空了,要达到这些,从前怎么掏的,今日就该怎么吐出来。
吐得越快,政绩越好,虞氏越受太子倚重。
而这一点,虞巽卿此时也明白了过来,他也在对太子山呼般的颂声中也盯着那青年,他怀疑那是太子的布置,又疑心那是前日那些水匪埋的钉子。
倏然间,刘呈转身看向他,将他视线拦了个正着,“虞卿,虞氏是会稽显望,孤有个友人早年来此作了一副会稽山水图,那图上有一座山孤却没找着,卿不若陪同孤一并去找找?”
“臣之幸事,愿为殿下司南。”
刘呈这便对着百姓们抬了抬手,又是一般温声好语,最后道是天气渐寒叫他们各自归家去,百姓们还不愿离,太子亲卫便一一疏散着,刀不出鞘枪不露白,一句句劝着他们走了。
而刘呈由虞巽卿陪着,也从此间离开,途中他便看向一脸恭敬的虞巽卿,十分通达情理般:“虞卿,今日之举,着实是长安逼孤为之,在他们口中,南人不该大用,孤也无法,今日才将虞氏架在了这般高度,不过会稽自古人杰地灵,又自来富饶,只要用心,不愁政绩,待有了这功绩,虞氏再入朝也该轻易些了。”
虞巽卿心中微苦,暗忖他封官时给的甜枣可实在消不了今日这巴掌,只是此时受制,他也不敢有狂放之举,心中亦有着长远打算,便笑道:“殿下的苦心臣明白,从前齐王治下,难免让虞氏生出几个小人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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