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总是老夫教养了十多年的,他今日之举未必没有我的责任,孽徒,你自己来说,此事怎么解决?”
被冷落了许久的方晏终于抬头,对着他师傅倒是流露了几分愧疚,“是徒儿之错,连累师傅,伤及九娘,便请师傅废了徒儿几道穴脉,从此叫徒儿再不能提刀行武,以消九娘之恨。”
这样残忍的方式,沈当几个会武的且流露了几分不忍,方壸却未觉,只问楚姜,“九娘看如何?”
她看方晏说得诚恳,跪得老实,这副模样跟在路上拦他们时的神情没有半点相似,内心暗唾,却还是面露不忍,“如此实在残忍,九娘倒有个两全的法子。”
方壸果然舒了口气,怕她真要断了徒弟的穴脉,“你说。”
“先前先生为着清净,不许我家的部曲来守卫我,如今先生该应允了吧!”
“是该允了,叫多少人来都随你。”
“经今日之事,我与晏师兄实在无法再共处一院,先生又不肯随我下山,便只有是请师兄离开了。”
“不要,九娘。”方祜最先为他师兄求情,“师兄以后再也不会害人了。”
方壸拉住他的手,叫他住声,迟疑了片刻,“在你病好下山之前,将这孽徒驱出去也是无妨,不过九娘你通情达理,也知道这孽徒少了我的约束,恐会犯下更大的错,此事,恕老夫尚不能应。”
她声音稍缓,“不急,先生可以慢慢想,九娘明日下山之前先生给我个答复就是。”
方壸执扇的手顿在胡床上,不由想要叹息,难怪钝刀子割人最疼,一夜辗转,要他在两个最不想做的决定里挑出一件来。
楚姜让他缓了许久,“除了此事,那叫廉申的,先生说他们是匪盗,不知有多少人?他们会不会哪日也来药庐中绑了我去好要挟我父亲,用来求官荣?”
方壸点头,“是要防,他们人数多少老夫且不知,但是是该防着的。”
她便道:“东山由来少游人,说起人烟也比金陵其余山林少,且此处地势平缓,听说昔日南阳王就曾于此练兵,正好我六哥南下之后征募了两千步兵,早就想寻个驻地了,先就想到了东山,因为先生之故才弃了此处,而今却有匪寇作乱,正好有太子殿下划的御园,此处也该用上了,就算不建连珠寨,也在山腰之下扎些营房,若是匪寇来扰,也能早些救援,先生您看如何?”
方壸对此倒无二话,若是没有楚九娘,那连珠寨早该建了,此时还给他几分面子只在山腰之下,并不算过分,便点了点头,“妥当。”
楚姜又看了一眼还跪着的方晏,他还低着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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