声,看到他手上的伞嗤笑道:“娘兮兮的。”
他毫无赧色,将伞双手递还给阿聂,“多谢婶子。”
他肤色不算白,也不似久在田野劳作的农户那般面目黧黑,只是一种鲜亮的润褐,干净康健。
楚姜只是不经意地看了一眼就收回视线,却看到方祜好奇地看着她,果然,他问道:“九娘,我师兄脸上有东西吗?”
众人侧目。
她面无波澜,“没有,是我有个不好的习惯。”说完她垂首便朝向方晏,致歉道:“我每每见到谁,但凡听旁人多说了几句此人如何,便要多留心此人,故而方才便不经意多看了晏师兄一眼,望师兄勿怪。”
方晏大方一笑,“人之常情,并无可怪罪之处。”
方壸也弹了方祜的脑门一下,“你这几日老缠着九娘,大惊小怪。”
方祜捧着脑门痛呼起来,蹭去方晏身边抱着他的腿,“师兄,我不想跟师傅说话了,我们去找玢娘玩去。”
“不许去,今日医书都还没默。”
“师兄好久都不默了,我赖一日也不成吗?”
“你师兄大了,我管不了他。”
楚姜实在不好卷进他们师徒间的吵嚷去,跟采采默默拖了胡床退到一边去。
第28章 心病
自楚姜来山中已有一月,也渐渐看惯了那师徒三人的相处之道,方壸每日除了采药制药看方子,为楚姜诊治,其余便是骂一遍弟子,其后又逗弄小弟子,冷言嘲讽二弟子,不时怀念早夭的大弟子。
偶也有山中百姓来药庐中请医求药,方壸总是亲自出手诊治,诊金并不昂贵,多是些粮米瓜果,或是山里人家存来过年过节的红枣花生。
平日里药庐里总被嘲讽的二弟子会出去砍柴、打猎或是从农户处置换来饮食之物,总是满载而归,小弟子也会跟着一并出去找玢娘玩耍,而后随他一道归来。
除了方壸会多问楚姜几句,方祜喜欢缠着她说话,方晏始终守礼,与她刻意保持着距离。
这叫阿聂跟在药庐外扎了屋子看护的沈当都满意不已,这药庐中主仆三人,一老一幼采采便能制住,只一个方晏要提防些,可见他每每见到楚姜时目无异色神色清明,且在这药庐中也从来寡言,除了对他那师弟有几分笑言,余时都是正经做派,便想他是个纯善儿郎。
说起楚姜的病症来,刚开始的几日方壸只叫她喝药,之后便教了她一套导引术,说是效仿失传已久的华佗五禽戏而创编所成,日日带着她打上一套,这日起竟叫她开始干活。
阿聂尤为不满,又不敢作声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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