柔软的沙发上。
身体似是陷入一片柔软的麦田,窗外明媚的阳光洒在她白皙的皮肤上。
沈颐洲说:“这次你喊停,我就停。”
梁风张开嘴巴,却发现什么声音都发不出。
身体比她更要诚实。
她也想要他。
于是沈颐洲再无迟疑。
久别重逢的契/合比任何东西都更能叫人头皮发紧。
梁风羞赧地闭上了双眼,可她早已在车上就溃不成军,这一次不过是彻底沦陷。
脑海中,她沉入一片安静的湖里。
梁风睁开眼睛,看着阳光从湖面上投下,穿过皱起的湖面,漫反射成一束束模糊没有轮廓的光柱。
画面失去具象,声音失去轮廓。
她张口,就被允许获得呼吸。
她伸手,就被允许抓住稻草。
紧紧抱住他的脖颈。
朦胧的视线里,能看见他黑色的头发、冷白的面颊。
从未被允许使用过这种姿势。
——这种居高临下、看着他的姿势。
脖颈后仰成一道皎洁的月牙。
像一座纯洁的桥,连通着彼此。
最后,她力竭地靠在沈颐洲的怀里。
大脑里所有的景象褪色成一片无际的空白。
耳边传来隐约的潮水声。
她缓慢上岸了。
耳朵贴在胸口,心跳声就被无限放大。
沈颐洲带着她仰面躺在了宽大的沙发上,梁风几乎在瞬间就想起了那个晚上。
那天他对她说什么了。
当下的一刻,梁风已经记不得了。
可她记得住那时想哭的冲动,那种躺在他的怀里觉得何其安稳的心情。
梁风闭上了双眼,克制自己再想下去的冲动。
窗外太阳渐渐西沉,像是缓慢融化的草莓冰淇淋球。
梁风记得梁珍应该快醒来了,她从沈颐洲的怀里坐起来,伸手去捡地上的衣服。
沈颐洲看了她一眼,也一同起身,捡了裤子穿上。
他没再为难梁风,顶针一直都在他的西裤口袋。
即使梁风此刻看着,他也丝毫不怕被拆穿刚刚用以骗她回家的拙劣谎言。
梁风低声说了句谢谢,转身就要往门外去。
“年后哪天比较好?”沈颐洲忽然问。
梁风站停在玄关,“什么?”
“时装秀选在哪天比较好?”沈颐洲走近她,笑问,“我觉得初五迎财神就不错,不过到底是你的秀,还是要问问你。”
梁风愣怔在原地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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