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实在想骂他一句蠢货。
“那些证据不是你给他们的吗?亲手把你堂弟送进牢里,你敢在列祖列宗的排位面前抬头吗?!”
“我为什么不敢?”周呈扯了扯唇角,冷笑,“我没有悔过之心。他们敢来,大不了我拆了这祠堂,大家一起无家可归。”
“你!”
周宁被他堵的说不出话来。
他第一次发现周呈这样牙尖嘴利,大逆不道。
他对周家没有任何归属感,却实实在在的掌控着周家的生死,以及他的生死。
周宁斗不过他。
他终于感到了对自己未来命运的恐慌。
周宁咬咬牙,没有再说话,只深深的看了周呈一眼,抬腿走出了祠堂,脚步加快的朝外走去。
周呈端端正正的将他还没有上完的香插进香炉里,礼仪规矩优美标准得不像话,仿佛刚刚那个尖锐又离经叛道的人不是他。
等到香燃尽,他再不看面前的排位任何一眼,转身向外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