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理会她的嘲讽,他接着道:“二则,我听寺中沙弥讲,广化从前说过,他不愿圆寂后火化,希望封缸而存,但他圆寂后,罗鸣寺的副寺就赶忙将他的尸体焚烧了。副寺跟了广化十余年,据说这几年里常有矛盾,广化也死得蹊跷,寺中人都说广化是被害死的。”
说起广化,崔岫云想起了季天风。
“殿下,该上路了。”不远处的侍者请示。
崔岫云闻言低眸回到马车后,赵钦明轻点了她,让她去赶马车。
“伤没好,别犟。”他低声说。
她努了努嘴,点头应下。
在距罗鸣寺十里的村落处,赵钦明将随行的人都留在了那儿。
“明日你们去告诉罗鸣寺的人,本宫病了,暂住此处,不去罗鸣寺了。”他交代着,换上一身普通些的衣衫。
崔岫云悄悄溜出来,与他在一处会和后,二人才牵着马往罗鸣寺处去。
皇帝准许赵钦明密查广化的死因,崔岫云听着却琢磨出别的味道来。
自上次大姚使臣一事后,因裴望与大姚使臣起冲突,皇帝责赵钦明御下不严,管束不了岭北世家的人,已经冷落赵钦明一段时日了。
但皇帝也罚了高家,派了两个非江南人士,顶了高家为自家子侄准备好的肥差,看上去是各打了一板子。
就算广化的死真的有异样,皇帝大可以派刑部的人来,却偏偏择了赵钦明。
让一国太子,只能密查此事,何尝不是另一种冷落。
她想得这样多,赵钦明却好像无悲无喜。
在临近罗鸣寺的地方,崔岫云看着赵钦明拿出了镜子,而后取出一条浓密横眉,和一圈须发,小心翼翼贴在了自己脸上。
她笑得蹲在地上,被他铁青着脸抱起来才站直了身子。
假装远道而来的投宿者,因为他二人都能装出一些北方口音,罗鸣寺的人并未多疑。
“你们是夫妻,正好也只剩下这一间厢房了。”小僧带着他们到了一间屋子前,说了何时放素斋,便要做晚课去了。
天色渐暗,他们两个面面相觑,从未开口说他二人是何关系,这小和尚便这样想了。
“我睡外面守夜的地方。”崔岫云先开口,赵钦明也不拦着。
赵钦明想等着天黑,去广化圆寂前的房间探查,等着夜色更重,刚在房间里点上蜡烛,却听到了外厢房里轻微的抽气声。
他打开门时,看到的是衣衫微褪,手忙脚乱又穿上的崔岫云,她手里拿着药瓶,掩着伤处皱眉:“你进去!”
“进来。”他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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