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何以见?”
“口音,你的口音和秦宛很像,都是云州来的?”
“姑娘耳力不错。”
崔岫云了然:“你认识秦宛。”都没问她秦宛是谁。
男子微楞,不算否认。
“你们楼里的人,真的跟秦宛交情颇深啊。”她猜道。
“他是京城新来的大户,自然要有交情。”男子答。
“是吗?他可是个叛国之人,你们胆子也太大了。”崔岫云笑说。
男子摇头:“未曾听闻,若是一些风声,都是些莫须有的事情罢了。”
“我不是听那些风声,我是看马,”崔岫云看那男子喝了许多口茶水,见那茶壶无异样之后才拿起自己的茶杯,眼眸微扬,“秦宛骑的马,看上去是西域的普通种,只是昨天我单独去找他时,趁着他没到,站在窗口观察了他关在后院的马许久。”
“如何?”
“西域仓演国的贡品,鬃毛阳光下黑金色,短腿却迅捷异常,短途击杀最为合适。仓演国自六十年前向大姚国俯首称臣之后,这品种的马每年只向大姚国御贡四五匹,所持者皆皇亲国戚,从不外传。是以常人不得知这马的玄妙之处。”
她眨巴着眼打量着面前戴面具的人,生生把人看出了一抹惧色。
“秦宛与大姚国权贵一定交情不浅,否则怎么会有这匹马。”她一字一顿说。
男子又斟茶,这中原的茶叶果然要比送到西边的醇香许多。
“既然马不外传,姑娘何以知?”
“不巧,曾经有人送过我家一匹,是个落魄的大姚权贵。”
男子笑:“姑娘对这马倒是熟悉异常。”
“是啊,因为小时我就盯了那马许久,一块皮毛都想看个清楚,”崔岫云脸色沉了下来,“想着如何一刀刀,剐了那马做下酒菜。”
男子手一顿,抬眼看她。
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叫喊声,想来是赌盘有结果了。崔岫云抖了抖裙摆,提脚要走。
手臂挡在她身前,她顺势要打。
“袖袖,别闹了。”
面前的人冷声开口,一手握住她的喉咙锁住了她,伏在她耳边低声喝止。
她心一颤。
“果然是你,放开我。”她冷笑。
男子露出手上的匕首,见她挣扎得厉害,把匕首塞到她手里,抬手把刀刃抵在自己手臂的皮肉上笑:“不是想一刀刀剐我吗?跑什么。”
赌这件事,赵钦明不太擅长。
但他会赢。
赌赢之后,他被请进了另一侧的房间,他道:“把她放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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