差架出考场的, 出来见到舅舅后就晕了过去,第二天中午才清醒过来。
他舅舅孙老爷花高价勉强请来一个靠谱的老郎中为他看诊。
这种时候生病的考生从来都不会少,省城里的郎中那是忙都忙不过来的。
“孙叔, 勤书师弟现在怎么样?”郑源刚从衙门回来, 听到消息直接来了客院。
郑源就是刘秀才教出来的那个举人, 今年才二十八岁,找关系在省城补了个九品小官,日子过得挺滋润。刘勤书这次来省城赶考就借住在他家里。
“唉,出来就昏倒了,差点没把我的心给吓出来。”孙老爷对外甥很重视, 满脸急色。
郑源和孙老爷苦守一夜,第二天早上看刘勤书还没醒来的迹象, 就又让人把郎中喊来, 再用人参熬汤给刘勤书喝。
其实就是急火攻心外加上感冒。
刘勤书这次答得很不顺手,在考场他肯定会上火,随着结束时间的临近就更是着急, 再加上之前苦学造成的身体亏空,这一病便是彻底都发出来了。
醒来后又养了十多天, 刘勤书才勉强能起身, 心中又惦记着发榜,这病就没好全。
等到红榜一贴, 上面没找着“刘勤书”这三个大字,他心中的失落和难受可想而知, 这没好全的病就又加重了, 足足病了一个多月。
这一次再病, 郑源和孙老爷不敢再瞒着刘家了, 直接派人回去送信。
刘勤书心中憋着一股气, 身边也没有人能说,就在病榻上挣扎着给府学的老师和方瑜各写了封信,让他舅舅顺道发回去。
这信在路上走了半个月,等到方瑜展开来看,黯然与自责几乎要溢出纸面。
勤书师兄有多努力多优秀,方瑜都知道,可师兄却在乡试失利。
方瑜想起先生同他讲过的参加乡试的经历,那种平淡语气想必也是在许多年的磨砺后才有的心境吧。
提起笔来,方瑜也不知道该写什么,墨汁从笔锋上一点一滴滑落,砸在空白的纸面上。
什么言语在这种时候都是苍白的。
这种锥心之痛只能靠时间来治愈。
方瑜不知该如何劝慰师兄,他回想起在现代时没考好的憋闷心情,知道这时候最好别再提考试的事,就在信上写了许多平常生活中的琐事,希望能够冲淡师兄的心痛。
在信的最末尾,方瑜还是没忍住嘱咐师哥要保重身体。
写完信后,方瑜没派刘宅的下人去送信,他直接去了孙家的商铺,将信亲手交给掌柜,并嘱咐他尽量快点送到。
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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