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她没有推她,是她自己失足坠下去的。
对,此事与她无关,一点关系都没有。
“如果不是你命人夺走了她手中的药,她如何会死!”誉王低吼道。
若非当年跟随在淑贵妃身边的宫婢良心不安,偷偷将真相告诉了他,他许是一辈子都不知那一夜,他母亲究竟经历了什么。
那个奉淑贵妃之命夺去药包的内侍,竟是将药包悬挂于靠近围栏的梁上,他母亲为了将这药带回去,冒着大雨,爬上了围栏,却在抓住药包的一刻,因栏杆湿滑,失足跌下了高台。
可直到坠下去的一刻,她还想着自己在床榻上高热不退的儿子,死死地抱着那包好容易从太医院求来的药。
“我没有,我没有。”淑贵妃依旧矢口否认,却见眼前的男人慢条斯理地拔出腰间的匕首,剑面的寒光令淑贵妃一个瑟缩,“你……你要干什么,你要干什么!”
誉王薄唇紧抿,抬起匕首慢慢地磨着那足足两指粗的麻绳,幽幽道:“贵人可知,父皇之所以不杀老七,而只是将他贬至封地,其中还有我的一份功劳……”
淑贵妃看着一点点断裂的麻绳,身子抖地跟筛笠一般,她双眸颤动,早已没了方才的傲慢,“不要,不要,我错了,我真的错了,你放我一马,我以后吃斋念佛,日日抄经,向你母妃赎罪,你放过,放过我……”
誉王却似没听见她的话一般,兀自道:“科举舞弊收受的贿赂,以及私吞的军饷,怎可能只有这么少一笔,是我故意向父皇瞒报了,你猜你那好儿子,联同他两位舅舅,用这笔钱做了什么?”
听得这话,淑贵妃这才停了求饶,看向誉王,颤声问道:“什,什么?”
誉王静静看了她半晌,薄唇微张,缓缓吐出二字,然就在淑贵妃面露震惊之际,右手猛一用力,锋利的匕首瞬间划断麻绳,一声尖叫过后,系于绳上之人飞速下坠。
自高台坠下亦不过几息,淑贵妃睁大眼看着那个居高临下含笑望着她的男人,只后悔自己戒心不足,未早做防备,直到临死之前才发现。
原来这个看似柔弱无害的男人,暗中算计了所有人,才是这个宫里最疯的疯子!
一声闷响后,那支离破碎的躯体缓缓流出鲜血,旋即被倾盆大雨晕开,在夜幕中开出一层层诡异绮丽的红花。
誉王淡淡瞥了一眼那已无生气的尸首,转而对着无人处道了一句:“处理干净。”
下一瞬,也不知是何人在黑暗中恭敬应了一声“是”,目送誉王下了高台,往宫门的方向而去。
今日的雨下得极大,屋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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