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喉结微滚,眼神愈发灼热起来,碧芜狼狈地抱住自己,羞窘得厉害,也不知哪里来的胆子,沉声冲誉王低吼了一句,“不许瞧!”
誉王稍稍愣了一下,或是觉得她这模样有趣,唇角微抿,露出些许戏谑的笑,旋即起身扯过一旁宽大的衣衫,罩在碧芜身上,将她裹了个严严实实。
“好,不瞧。”
外间传来“咚咚”两下敲门声,候着的奴婢许是听见了里头的动静,小心翼翼地问道:“王爷王妃可起了?”
誉王垂首看了眼缩着身子,深深埋下脑袋的碧芜,眉眼弯了弯,提声道:“进来吧。”
听见门扇被推开的声响,碧芜才倏然想起什么,匆忙在床榻上寻找起来,直到在角落中瞥到那方白花花的帕子,才有些犯愁地看向誉王。
先不说他们圆未圆房,碧芜根本不是完璧之身,何来的落红,但这元帕要如何交代。
誉王顺着碧芜的视线看去,却是淡然,只伸手捞过那方帕子,旋即竟从床榻边上摸出一把匕首来。
碧芜瞠目结舌地看着他用匕首在手臂内侧轻轻抹了一下,将流出的血擦在了元帕之上。
“殿下!”
碧芜惊慌地出声,却被誉王眼神制止,他冲碧芜轻轻摇了摇头,然后面不改色,从容不迫地掀开床帐出去了。
片刻后,在外间准备妥当的奴婢进屋道:“王妃,奴婢们伺候您起身吧。”
碧芜瞥了眼那方沾了血的元帕,不动声色地裹进被褥中,道了声“好”。
任由他们伺候着更了衣,碧芜才在西面的妆台前坐下,透过那枚折枝海棠镶宝铜镜,瞥见两个婢女从被褥中取出什么,匆匆送出门去了。
碧芜缓缓收回视线,才打量起屋内的下人来,除却银铃银钩和她自安国公府带来的一个婆子和婢女外,其他都是誉王府安排的人。
确认没有一个熟面孔,碧芜才稍稍放下心,她当初在誉王府待的时间虽然不算长,又只是个灶房的杂活丫头,但府内小半的人也是认识的。
虽说她如今身份不同了,可若是碰见了,到底还是麻烦。
碧芜盯着澄黄的镜面若有所思,今日晨起还需去宫中向太后和陛下请安,得空,需得好生解决了此事才行。
誉王再踏入屋内,已然穿戴齐整,只发根湿漉漉的,似乎是净过身了。
方才梳妆时,碧芜就听到康福在外头喊,说要什么凉水。大清早的用凉水还能为了什么,碧芜很清楚。
她抚了抚额间的碎发,尴尬地瞥过眼,但还是忍不住往誉王手腕处看了一眼,张了张嘴,可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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