坏原有的状态。如果她把陈叹樵的干脆面抢过来,父亲大概也只是会训斥一句,并不会出手制止。
在疗养院里,陈蜜为了做康复训练,经常被引导着回忆往事。晁文远来了,就在一旁安静地看报纸,陈蜜回忆得心不在焉,晁文远的报纸抖了两下,人从沙发里抬头,目光相撞,陈蜜的回忆卡壳了,说到儿时想学钢琴,但是家里的钱都给弟弟交了武术学费……呃,呃呃……
她的眼一直往沙发那里瞄,晁文远的皱纹漾起来,让她继续,便继续低头看自己的报纸。
陈蜜丢下护士跑过去,把晁文远看完的报纸捡起来。字体密密麻麻,她只看了两眼就开始头痛了,干脆直接问晁文远,上面写了什么。
“美国总统连任了。”他抖了一下报纸,又捡了其他几件新闻说,陈蜜问什么他就答什么,并不发表意见。
“是好事还是坏事?”陈蜜穿着病号服,细长的腿在裤管里晃荡。
晁文远没抬头,“没有什么好坏之分,只有立场不同。”
陈蜜不再追问,伸手去倒他喝的茶,“好苦!”
她勉强把入口的茶咽下去,“这是什么茶?”
晁文远:“苦丁。”
陈蜜:“你不觉得苦吗?”
晁文远笑,喝习惯了就好了。陈蜜还想再和他说说话,可秘书进来了,说是有人在会客室里等他。晁文远放下报纸,告诉陈蜜改天再来。
“改天是哪天!”
晁文远低头想了一下,“下周六上午十点。”
他说上午十点,就一定会在十点出现。陈蜜和他挥手道别,护士喊她继续做康复,陈蜜想了想,陈父从来没告诉她过,改天到底是哪天。
恢复到能够自由活动的时候,晁文远给她请了钢琴老师,把一台斯坦威钢琴搬进了疗养院里。晁文远给她建议,“病好了以后,最好还是要回到学校把书念完。”可惜陈蜜没等到那天。
出院那天,陈蜜的视觉识别障碍还是没能治好。临近春节,疗养院的人都回家过年了,留下来的医护人员很少,偌大一个山庄看不到几个人影,她和晁文远是其中之二。
平日里除了秘书,陈蜜没见过晁文远身边还有别人。秘书放假回家后,晁文远几乎天天来疗养院,陈蜜每天睁眼的第一件事,就是跑到窗户前探头。寒风凛冽,吹得她鼻头通红,晁文远把车泊在院里,嘴里哈出一阵白气。
陈蜜朝他招手,晁文远笑了笑,关上车门上楼。
走廊里只有他们两个人,陈蜜把热水袋递给他,晁文远接过来,“明天除夕,不想回家看看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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