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清在喊什么,叫声如同刀子一样割在她心上。
“已经叁天了……”胡玉桐无论怎样都叫不醒陈蜜,终于撑不住也哭出来,“叹樵,你姐姐这是怎么了,自从医院回来就……”
陈叹樵不说话,他也不明白。
陈蜜的指甲陷进了肉里,陈叹樵皱眉,在她更用力之前将她的手掰开,手掌垫在指甲下面。
一些很锐利的痛感传来,月牙型的破口印在他的手背上,像小时候玻璃糖纸上的皱痕,但这些疼痛很快就消失了。
掌心贴向陈蜜的时候,尖叫声小了许多,女人蜷曲的胳膊也不再用力了。陈叹樵犹豫了一下,将她从床上捞进怀里。
陈蜜蜷缩在他的臂怀中,哭声渐渐停了下来,双眼紧闭,只剩下一些踉跄的抽泣。
突如其来的平复让胡玉桐愣了一下,抬头看向儿子,“你姐姐……”
陈叹樵的神色并没有松散下来,他低头看着陈蜜埋在自己怀中的脸,伸手拢进她的黑发里。
“不知道。”陈叹樵摩挲着她胳膊上的破口,看向胡玉桐,“妈,你拿点碘伏给她擦擦吧。”
胡玉桐应声,抹了一把脸上的泪痕,转身出去了。
陈蜜不再抓挠,两条胳膊环住陈叹樵,像囚鱼挣网一样狠狠箍住他。
“陈叹樵……”
男人顿了一下,将耳朵贴近她的嘴,“你说什么?”
干裂的嘴唇在他耳垂上蹭过,陈叹樵听见了,“陈叹樵……你回来……”
他盯着陈蜜看了两秒,说的话像呼出的气一样轻,“我从来没走过。”对方听不到,不知道是说给自己听还是讲给她听。
“碘伏!”胡玉桐匆匆忙忙地回来。家里的药箱都积灰了,大半的常备药都过期了五六年,她找了好久才翻出来一瓶碘伏,“还差两个月过期,应该没事吧?”说着,看向陈叹樵。
陈叹樵接过棉签,蘸了碘伏,轻轻擦拭着陈蜜胳膊上的破口,“没事。”他说。
“你给自己也擦擦。”胡玉桐看着儿子手背的抓痕,眼眶发红。
“嗯。”陈叹樵抬手看了一眼,没放在心上。
陈蜜的呼吸渐渐平复,他活动了一下酸痛的肩膀,道:“应该是睡着了,也别叫醒她了,反正醒来也都不记得。”说着便把怀里的人放回床上。
陈蜜的力气很大,掰开她的胳膊花了好长时间。可奇怪的是,陈叹樵一抽身,陈蜜又开始流泪,哭得像一条安静温顿的溪流。
胡玉桐又慌了,泪水摇摇欲坠,“怎么回事?怎么又……”双手上前,却又不敢碰女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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